愧“其实……公子给夫人写过一封信,是在与夫人私定终身那日交予我的。他怕夫人醒来看不到他会着急,到了临近的镇上写了书信,命我回晋城将信交到夫人手上。可我去时,夫人已经走了。”
“他给我写过信,在哪儿?”羲和愈发吃惊,连忙伸手讨要。
“阿钦一直放在身上,在这儿。”阿钦掏着衣襟内的夹层,抽出整齐叠好的信纸。
羲和接过打开,纸质粗糙,时隔一年,墨迹已有些模糊,笔锋潦草,显然写信时很急迫“娘子,吾本东裕望族,因姨母所逼,入西裕为人面首,伺机而动。今约定之日将近,吾须即刻返回,未免姨母线人知娘子所在,招来祸事,切勿离北漠之境。待建康事毕,吾自返来接娘子。若娘子有心,你我可求族长证婚,再行礼仪。娘子等吾,切记,切记。”页脚画了一颗栗子,也许是为防止此信落入他人手,他写信时很小心,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却简要地阐明了离开她的缘由。
原来,他真如自己所说,没有抛弃她。只是阴错阳差,她没有看到这封信。羲和拿着信笺的手颤抖不止,情思如潮,她霎时醒悟,惊觉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她早该相信他的,坚定不移地信他。可她做了什么,害他到了这般田地。
“阿钦,我们快走。我要见他,见他。”羲和不顾形象地嚷叫,现在她只想见他,跟他解释那夜的口是心非。只要见到他好好的,就够了。此刻,她想见他的渴望超出了任何时候,脑海中只有两个字,栗子。
月上枝头,马车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羲和迅速跳下马车,疾奔大门,阿钦紧跟着为她引路。转过层层楼阁,羲和到了一扇光晕昏黄的纸窗前。她不敢开门,偷偷自微开的窗口往里张望。
窗户下方正是床榻,此时男子的身躯已变回少年模样,皮肤白皙得不正常。他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唇角翕动,不知在说什么。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羲和回头,对上苻轻少疲倦的凤眸“他全身骨骼已长好,不知是不是疼痛难忍,一直没有醒,多少日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我想应该是你的名字。”
“你既是转轮王的徒弟,医术应是绝佳的,为什么治不好他?”羲和用力摇摆苻轻少的身躯,厉声谴责。
苻轻少没有找借口,只说“医术再好,治不了他心里的痛,这样的打击对他……是致命的。去看看他吧,也许他听见你的声音,就醒了。”
羲和松了手,推开门走进去,坐到榻前,少年面色痛苦,口中低喃。羲和伸指触摸他,少年却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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