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的反感却很明显。她说:“韩郡马调教狂儿四年有余仍不能束缚他的本性,如今他大闹后宫已是死罪。郡马无需替他认错,本宫自会秉公处理。”
说完,她便命常日在徽音殿作威作福的太监取长鞭来,欲对我施以笞刑,当着众宫妃的面将我活活打死。先生求情不得,略带惋惜地看着我。
我被太监绑上一人高的木架,鞭子抽在我身上,划开了我素日喜爱的白衣。数鞭之下,疼痛的感觉令我几欲昏死。这时,爹跌跌撞撞地跑来,弯下佝偻的背脊,恳求姨母放我一条生路。姨母自然不肯,反而让太监打得更凶猛。
“娘娘不是一直问臣,谁能替您挽救东裕吗?臣的幼子就是那个宿命既定的救星,他可以覆灭西裕,助我朝一统天下。”爹依仗自己太史令的身份和以往树立的口碑,朝姨母和天下人撒了谎。
姨母本不信,可见爹无惧无畏,眼神浩然坦荡,最终不得不怀疑我的能力,只好命人放了我。她走近我,两指抬起我的下颔,妖媚地笑着“狂儿,姨母今日才发现,你居然生得这样俊美。有韩郡马的教导,想必能令不少女子迷醉吧。本宫听说,西裕皇室有一位长公主,专门收集英俊男子充为面首。既然太史令预言你能助长东裕国威,本宫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两年后,本宫送你入西裕伺候那位公主,趁机……颠覆西裕政权,想法子搅乱天下。”
我无力地否决道“休想,我绝不帮你做事……”
“你不帮姨母,你爹该如何自处呢?”姨母突然笑了,那么张扬。“来人,将太史令关起来,栗公子什么同意去西裕了,立功回来之日,就是本宫放人之时。”
“姨母你……”我眼睁睁看着爹被人抓走,却无能为力。就在我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时,姨母又下了另一道让我痛悔终生的命令“狂儿要将功补过,本宫开恩,允许其他人代他受过。栗姓三代男子全部充军,发配边疆,明日执行,不得有误!”
我手上的绳索松懈了,重获自由。我望着姨母的脸,强装笑容“姨母,狂儿知道错了,这次,绝不会再违背姨母的意思。”
先生在姨母的监视下将我带走,我的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此后两年,我再也没有生事,安心地接受先生的教诲,将自己磨练的更强,更能隐忍,纵使五岳崩于前,也能巍然不动。先生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医术,说无事便好,有则自行疗伤。另外,为以防万一,先生给了我一个匣子,里面装了一些必备的迷一药和伤药。
离开东裕时,姨母特意命人授予我一些闺房秘术,说以后侍寝可用。我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