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里头就穿了一件旧毛衣,风一吹,汗毛集体起立敬礼。
差点迎风招展。
于是别理挺直的脊背佝偻了,岔开的双腿也并拢了,哆嗦着把手插在兜里丢人败兴的回屋脱了黑风衣,套了一层卫衣,又在卫衣外头套了一件大衣。
“唉,你怎的好穷啊。”
别理擦掉了悲伤的泪水,充满期待的看着双双,深情地说:“看到了吧?就这黑风衣,还是人家服装店里的挤压存货,低价处理给我的。双啊,能不能穿上穿上暖和衣服,就看你今晚得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双双有点不自在的对着手指头,扭扭捏捏的问:“则样好吗?”
“好,怎么不好了?”别理套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准备出门,临走之前准备在给双双煮一大锅新鲜的鸡汤,“元永芳拐卖遗弃幼儿,还企图霸占这个幼儿的家产,这种人渣中的沫沫,我们是去弘扬正义,坚持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
双双双眼懵懂又带着一丝丝的睿智,“你就丝这个幼鹅吧?”
幼儿谢谢。
别理没有一点心理包袱的点头,“虽然不能用法律的手段惩治她,但是我也可以先弄一笔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吧?”
之前的那个律师也说了,这件事多半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他对别理不了解,在别理这里,就没有不了了之的事,只能了。
现在就是了的过程。
别理猫腰又出了门,踮着脚尖,借着昏沉沉的一点光线盯着脚底下的路。
大铁门吱吱的叫了几声,阖上的时候清脆的响了一声,别理轻轻捏着锁头,“听不见听不见。”
“听不见什么?”
背后声音清冽,别理一蹦三尺高,大铁门轰隆咣当跨擦一阵乱响,别理转过身紧贴着门,差点就要叫出声来的时候,看见了说话的人。
竟然是文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文曲皱眉,“等你啊。”
别理干巴巴的笑了三声,哈,哈,哈,等我干什么呢?
双双乐呵呵的在一边飘,忽上忽下的,“去弘扬怎义,层撒邪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