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心事,你道为何,原来那独生爱子年过十八,却尚未娶妻,只说自幼定亲,却和那家失了联系,当家太太有意悔婚,老员外却始终不肯。”
“转眼这苏公子已经年过二十,再耽搁不得。老员外也松了口,恰在此时,偏偏那故人之女拿了信物上门。”
这说书的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果然把一干食客的兴致都钓了起来,议论纷纷,莫不是那女子是个西贝货?又或者丑如无盐?
说书人笑眯眯的喝了口热茶。方道:“这小娘子却是货真价实,只是自由流离失所,失了教养,在新婚之夜,苏公子掀了盖头。一眼看去,那小娘子羞答答的低着头,倒也生的副花容月貌。却不知羞耻,竟当着一干亲友的面,嘱咐那苏公子速去速回,勿要贪杯――”
关秀秀一怔,这段子怎么这么耳熟?
连郭志彬也愣了下,不会那么巧吧?
堂上众人哄笑阵阵,连道不可能有这样的新娘子,就是再泼辣的妇人。过门头日也要装上一装,哪里有不害羞的直接惦记着洞房的。
说书先生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把那苏娘子的泼辣之处逐一道来――当晚就轰了所有丫鬟出门。天生一个醋坛子,又叫新婚夫婿把好端端的园子毁了,非要种什么青菜。一股小家子气扑面而来。
关秀秀脸色铁青,再无疑问,分明说的就是学士府的那点事儿,不过改头换面一番,换了名姓罢了。
郭志彬亦是满脸阴云,听着下面那老儿却是越说越兴奋,把一些有的没的也添加进来,什么苏娘子怒闯倚红阁,掀了苏公子的酒桌,恨不能成日里把男人拴在腰带上。
郭志彬的手攥紧茶盅,正要发作,身旁之人却比他动作还快,一杯热茶笔直的朝着下方掷去,只是准头差了些,砸在了说书先生的案几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热茶飞溅,离案几最近的几人纷纷跳了起来,连声咒骂。
陈子贤站起身来,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处,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玉面含霜,冷声道:“我陈五丢的杯子,哪个不服,尽管划下道来!”
大厅迅速的安静下来,那几个跳着脚的低下头去,明显自认了倒霉,陈子贤扫了眼楼下大厅,冷哼一声:“真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进来了,我看这安贤居也快关门了。”
楼下掌柜的一个哆嗦,楼上那几个小爷就没一个好惹的,他东家虽然背景雄厚,却也不能平白开罪了这几个爷。
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几个伙计上前,把那还没缓过劲来的说书老儿连哄带骗架到了一边,那说书的还一脸懵懂,掌柜的心下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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