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什么!
池静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冷水进了眼中,变热,又流了出来。
反复几次,她气急败坏地抽了几张纸胡乱将脸上的水渍擦掉。手扶在洗手台边,低着头抽了抽鼻子。
……
下午的阳光明亮夺目,刺得池静眼睛酸疼。她低头试着香氛,吩咐童谣:“去把帘子放下来。”
童谣应了一声,将窗帘拉好。
“池总监……”她声音犹犹豫豫的,“你有没有发现舒先生这几天都没来了?”
“舒先生”三个字让池静心头一劲,密密麻麻的疼痛又开始蔓延。她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童谣指的是舒航。
“是吗。”
童谣走到池静身边小声说:“我刚刚去后勤部,听说舒先生被舒经理骂得狗血淋头。”
舒航的不着调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他们两父子三五天来一次“表演”,已经成了内部人员的谈资。
但这些池静实在没有心思去听。
童谣“舒”来“舒”去的让她有些烦躁。池静微微蹙眉,说:“其他部门的事我们管不着。去干活。”
“……我知道了。”见池静心烦,童谣老老实实地坐回位置上,不再出声。
……
阳光穿透玻璃窗在男人的身上打出光影。静谧的空气中细小的颗粒无声浮动。像是想为这寂静无比的气氛增添几分活力。
舒律临窗而立,指尖烟雾袅袅。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脱掉,只余一件雪白的衬衫。
半晌,他将烟送进嘴里。烟雾瞬间模糊了他的面容,沾染着深邃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颓废。
外面传来很轻的敲门声,谨慎而小心。
“舒总,严先生来了。”洪佟桐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让他进来。”
说严昊是来谈正事的倒不如说他是来闲聊的。
两个男人坐在高脚椅上,一人手里一杯罗曼尼康帝,奢靡无比。
资料被严昊放在一边,他倒是也不着急。既然舒律让他过来,能成的希望就不小。如果不行,在酒吧那天他就会拒绝。
“你知道么,我在国外就馋你这一口。这他妈才是人过的生活。”
舒律看着杯里的液体,扬了扬唇畔。
严昊瞧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舒律这人心思一直很重。舒氏带给他的光环看起来闪耀,但他像是从未看在眼里。
舒律大学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开始创建自己的公司。他从来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说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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