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张惨白的侧脸的出现在视线里,但并不骇人,高挺的鼻梁,墨黑如刀的眉,这些都清晰可见,只是紧闭的嘴唇泛白的可怕。
柳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探在那人鼻间,微弱的气息若有若无。
见他还有气息,柳月心中不怕了,但更慌了,急忙伸手将他翻过来,想尽量将其先弄上岸。但刚将人翻过身来,一滩殷红的血水便自那人胸腹间散开而来,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柳月顿时失声尖叫,大声呼救。
柳月声音极大,这是她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显得手足无措,拼了命的大声叫唤着。幸好是白天,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下了河,刚好此处河段不远处有艘渔船,船上的人听见了呼救声,闻声赶来。
赶来的是隔三儿和他父亲隔北。两人远远行船来时就已经将情况看清了。隔三儿和柳月一个年纪大,自小在村中,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见绿莹莹的河水染着血,颜色深暗,血腥扑鼻,只顾压着心中的那股心慌劲儿。
倒是他父亲隔北还算淡定,毕竟四十几岁的人了,多多少少见过些生死,连忙问道:“月丫头,啥情况?快上来!”
身为同村的人,又是长辈,他首先关心的倒是柳月。
柳月没有依他话上船,急忙道:“隔叔,他还有气儿,你们先帮忙把他弄上来吧!~”
柳月一心只怕那个还有着一丝气儿的人现在就死了。别说是人,就是个小动物,眼睁睁看着它死,柳月都心有不忍。
隔北闻言,立马下了水,两下便游到岸边,将伏在岸边的人驮在自己背上,柳月在一旁搭把手,一路护送隔北背着人游向船边。
“三娃子,接把手。”隔北一边将人向船上抬着,一边叫着在船上自己的儿子。
隔三儿有些怕,畏畏缩缩不敢接手。
“快点三娃子!”
隔北抬高了音量,使着劲儿抬着人,也没空注意自己的儿子。
隔三儿被自己父亲的大声拉回了神,怕自己父亲发现后,责骂自己怕事无胆量,连忙伸手接着人,三人一起合力将人弄上了船。
“弄哪儿去?”
隔三儿准备撑起竹篙,转头问了句坐在身后休息的父亲。
隔北也没想到这点,被自己儿子这么一问,仔细一想,确实是个问题,一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来路不明的人,不可能弄自己家里去啊。要是死在了自己家多晦气,还要麻烦一些事。
都是同村的人他会帮忙,但不代表一切都要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回去,肯定也少不了被家里的那婆娘骂。
隔北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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