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睁大了眼睛,一手扶着椅背,用力抬起伤着的右脚脚背。示意自己伤着了腿,不可忧思过度。
段殊见状轻笑,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
桑桑心头大震,忙扯好裙摆就要往下遮住被撩起的亵裤。
自古男女大防,怎能随意让外人见到双足。
夫君也真是坏,作甚拉自己裙裳,虽然是想为自己查看伤势。
不料横空生过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掌,一手攥了自己捂着裙摆的手。桑桑抬眸疑惑望向他,见段殊皱着眉头,不耐道:“既伤着,便莫要乱动!是想再伤着一次直接断腿吗?!”
外头走近一青衫女子,满头青丝以一木簪挽就。
满脸从容淡然,眉眼间浓浓雪色化不开,她见段殊与桑桑双双倚在榻上,两臂交缠,男子往前作欺压状面色也丝毫不变。
依旧低头行礼问安:“见过世子,世子妃。”
桑桑见来人是一位女医师,适才担忧放下,又存了几分好奇。虽天启年间京中贵女亦学诗书,立女户行商者也不少。但学医这等苦差事,倒是少见女子。
恍惚间见自己的手还被段殊抓在掌中,自己屈起的一条腿搭在他膝上,露出几寸宣白细腻肌肤还有下头肿的赛馒头的脚踝。
桑桑急的羞红了脸,这等不雅姿态竟被人瞧了去。
看着段殊老神在在,一手还轻轻敲在自己完好那条腿上,她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白茶敛眉走上前,见段殊这般模样,便晓得这乡野出身的世子妃怕是不简单。跟着他几年,漠北沙场走过,没见过他会这样在意一女子。
白茶暗卫出身,因故留在府内作医师。
念及此次的亲事,貌似还是他首肯的。
主子的事便是头等大事,白茶抬起桑桑的腿,手下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细细查看一番,她低头回禀道:“世子妃的腿无甚大问题。只需药油擦揉几日,近段日子勿要走动!”
她顿了顿,又言:“不会留疤,用好药不消十天便可好全。”
待人走后,银屏跪坐于一旁替桑桑抹药,冰冷冷的雪白膏体消去了红肿滚烫,桑桑舒服的靠在榻边眯起了眼。
见段殊仍旧坐在房内梨花木桌上饮茶,不由心生疑惑:“夫君,您今日怎的下值这般早?”
墨画缠白纱的手顿了顿,世子妃这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果不其然,段殊放下茶盏,好整以暇看向这边,形状完美的唇瓣吐出不中听的话:“都让夫人多读书明智,今日显国公府家宴,半月前我与你说过的莫非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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