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傥的儿子心中觉的他哪哪都好,越发气不过道:“说的好听是江南三品大员的女郎,但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什么也没有,上显国公府来打秋风,还敢肖想我儿。”
“呸!那就是个破落户。京中哪户人家敢与她结为姻亲。”
她三言两语间已替段离撇清了错,在那哭天抢地道自己命苦。
段离本就不耐烦待在这,那元幼薇是有几分好看,但身无长物母族帮不上自己半分,且那副容貌比北陌桑还差上许多。
依着元家与已逝先夫人的关系,就算段殊不说什么,国公爷知道消息也会按着他的头娶她。
一团乱麻,他一时没有思绪只得继续待在这。
想听听柳姨娘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但听来听去都是些哭诉,他更加不耐,一摆衣袖起身就要离开。
“姨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待柳氏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柳氏倚在桌案上,拿着帕子抹眼泪,外头丫鬟撞见二公子出去陆续进了来。
替她沏了茶端上去。
柳姨娘仍旧两眼无神望着窗外,忿忿道:“他是我的心肝肉啊,我是为他好。怎么会如此待我!”
连翘低头递上茶盏,拿捏着语气道:“也许二公子是心情烦闷才会如此,往常他最是体贴姨娘不过了。”
茶水刚饮半口,柳氏心情尚未平复,小丫鬟进来通报,住客房的表小姐想见姨娘一面。
元幼薇仪态姣好,行走间头上钗环不乱,举手投足间瞧着是有簪缨世族自小养出的女郎身上那般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