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一下子从天上又回到了底下。
和平日里一样了。
他连忙叫嚷道:“姐姐,你浓/德虎子好舒服。”
一连串的姐姐传入耳中,元幼薇知道了这是个傻子。
站在门旁的二人亦皱起了眉头。
许是压迫感太浓,元幼薇慢慢扭过头来。
见那人斓袍加身,通身贵气,精致过分的眉眼含着阴色居高临下瞧着自己,仿若瞧着什么脏物。
不,一切不该是这样。
她连忙起身,推翻了想上来拉的虎子。
却不想后者一撞撞翻了木架上的花瓶,瓷器割裂肌肤。
冒着血花子,许是痛,他一手捂着胳膊四下滚了起来,大声哭喊道:“虎子痛,虎子痛,娘!我要娘!!”
元幼薇不管他,恨不得他立马死了才好。
不料腿软使不上劲,她一摔摔在一女子绣花鞋前。
天冷地湿,那绣花鞋不沾半分污泥,一瞧鞋的主人便是被人护的极好。
费力抬起头,正好看见段殊一手平伸护在桑桑身前,二人往后退一步。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身上的痛怎及心头的恨!!
元幼薇目眦欲裂,一手指着桑桑歇斯底里道:“是你,是你害我。”
桑桑皱着眉想上前却被一大掌握住手心,身边响起一道声音:“表小姐,我夫人晚边一直与我待在一处,谈何来害你?”
他薄唇微启吐出杀人诛心的话:“莫非,是失心疯了?”
元幼薇跌坐在地,脑中纷乱,事情定有转机:“不,不,表哥你信我。幼薇是被害的!”
想攀扯柳氏,但她没留下任何把柄。
就连这处也是她自己过来的,那虎子明显是个痴儿,不存在主动害人的可能性。
段殊眸子微眯,即使一手拿着一布袋装着兰花也丝毫不影响身为上位者的摄人气魄。
“你说,是何人会害你?”
他的嘴一向不给人留活路,现在除却桑桑他要斟酌着说话,其他人算个什么。
“据爷所知,你一介孤女,身无长物,也没几分姿色府里诸人何故没事找事来害你?”
元幼薇怔愣的头一瞬间抬了起来,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摁在地面上。
在他眼中,自己竟是这样不堪吗?
在场怔愣住的不只她一人,桑桑闻言亦诧异,悄摸抬头看了眼夫君。
挺鼻薄唇,上好的皮囊在烛火掩映下仿若神人。
他眸内冰冷凉薄不带一丝感情,与在外头看自己的模样判若两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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