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岑曦不知道他在细细品味,还是难以下咽。当他又把一勺炒饭送进嘴里,她忍不住问:“是不是比飞机餐还难吃?”
萧勉咀嚼的动作一顿,接着望向她:“我的不满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岑曦撇了撇嘴,他不由得发笑:“开玩笑的,我在想事情而已。”
“想什么?”岑曦问。
萧勉用勺子将四散的饭粒拨到一起,很自在地说:“我很困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妹妹什么了。”
此话一出,岑曦又不淡定了。抽过纸巾擦了擦唇角,她故意模糊焦点:“那丫头的手还没好,明天回家我爸妈肯定又唠叨了。”
萧勉说:“她看起来古灵精怪的,胆子也不小,应该不害怕你爸妈唠叨吧。”
想到那对让人放心不下的欢喜冤家,岑曦既是无奈,又觉得好笑:“该害怕的人是我那位还没有正名的妹夫。”
萧勉有点感慨:“看来你爸妈对女婿的要求很高,不巧两个女婿都不合他们心意。”
岑曦没有否认:“以后换你挑女婿,你就明白我爸妈的感受了。”
转念一想,她又对萧勉说:“其实我爸妈对你没什么恶意的,尤其是我妈。她就是那样的性子,嘴上不说,但肯定是打心里对你好的。”
萧勉不假思索就说:“我知道。”
岑曦准备继续为母亲说好话,没想到萧勉竟是这样的反应,正要出口的话滞在舌间。
读懂她内心的困惑,萧勉便说:“上回到你家里吃饭,我听见你跟你妈的谈话了。抱歉,当时我打算进厨房添点开水,不是存心偷听的。”
思及那天跟母亲的谈话内容,岑曦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她不知道萧勉听了哪一段,更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但听他那笃定的语气,所听的想必是最重要的部分。
还记得萧勉在弥月宴喝多了,总用怪异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说她被盯得心慌,而他话了句颇有意味的话。她不懂他的意思,结果他却直言,是她不想懂而已。
时至今天,岑曦总算明白其中含义。萧勉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察觉她对他、对这段婚姻有所保留,不过他自己察觉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且她竟没有否认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肯定愤怒又失望,想到这里,她愧疚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就此陷入沉默。
岑曦骤然觉得食不知味,干脆放下了勺子。她深吸了口气,要道歉似乎不妥,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真是难为至极。
萧勉貌似不想勉强她表态,看她搁下餐具,便主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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