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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看见手机上天气预报那密密麻麻的雪花,还以为天气app出了bug,上网一搜才发现,全国将近1/3的省份都发了暴雪预警,一股强劲的寒潮南下,今年怕是个冷冬。
大雪下到晚上,梁康时就开始不安,他家老宅子在村里,这几年搬到城里以后就没人住了。房子这东西越没人住越容易坏,万一让暴雪给压塌了那可就糟了。
普通的暴雪倒还好,大雪的雪花又大又松软,房檐也有坡度,风一吹雪就下来了。但是这次的雪因为是十月份下的,温度还没那么冷,先落地的都化成了水,又在降温种结了冰,这可就粘在屋顶上了,再加上一丝风也没吹,梁康时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一大早打了几个电话,吃过早饭就准备回村去看看。
进了梁家村,还没到自己家,梁衔月就看见好几户人家的屋顶上搭着梯子,站在梯子上面的人正拿着竹竿打雪。倒不是房子盖的不牢固,一场暴雪就怕了。而是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可能还要下雪,一场不要紧,多来几场谁家的房顶受得了。就算对自家房子有信心,走出家门就可能被房檐上滑下来的积雪劈头盖脸的砸一通,那滋味也不好受。
路上的雪有人扫,她家大门前和院子里可是“一片净土”,厚厚的雪地白的耀眼,一脚踩进去小腿都看不见。几棵枣树和梨树变成了玉树琼枝,漂亮是漂亮,仔细一看几棵树都有枝条被雪压断,屋顶更是凭空高了一尺。
父女俩从院门口跋涉到放着工具的厢房,鞋子里都进了雪,袜子又湿又凉。车上带了雨靴也没用上,积雪比靴子还高,雨靴靴筒又宽大,穿上就不是渗雪了,那是往鞋子里装雪。
“这种时候还是雪地靴方便。”梁康时感叹道。他也不是不知道,主要是因为家里没有。这边雪下的不多,冬天也不怎么冷,都不爱穿又笨又重的雪地靴。
梁康时把一双干净的袜子塞到梁衔月手里,叫她换好了去一边坐着,等他铲出一条小路来再出去。
梁衔月不乐意:“我也是回来干活的。”
梁康时没办法,给她指了个事做。梁衔月拿着一根长竹竿,上面绑了一把小扫帚,又撑了一把伞,去打几棵果树上的雪。
积雪不仅会压伤枝条,化雪的时候果树还容易冻伤。这几棵果树都是她出生没几年种下的,年岁和她差不多大,小时候年年都吃上面的果子,枣子脆甜,梨子皮有点厚,但是果肉清甜多汁,现在虽然不住在这边了,这几棵果树要是冻死了她还是心疼的。
梁衔月用脖子和肩膀夹着伞,高举着竹竿去拂枝头的雪,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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