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朵颐,眼瞅着整盆浇了酪乳的冰碗都快被她干光了。
说是供小姐们解凉,可谁又真敢大吃大喝?弄脏了衣裳可没地收拾,哪怕没有,腮帮子鼓鼓囊囊也瞧着不雅。
到底塞外之人不通礼仪。
有好事的闺秀便以扇掩口窃窃私语.
“她便是准格尔勒扎特部进献的贡女?怎的如此大胆妄为。”
“谁叫她爹去年刚率部族投效朝政,陛下总得赏几分薄面,满蒙联姻又是旧俗,还能不叫她来么?”
“话虽如此,勒扎特部的人也该挑拣挑拣,不能因为自家闺女就放水罢?听说年纪还不小,已经快三十了?”
“可不是,定了三次亲,都是还没过门夫君就暴毙了,一来二去蹉跎至今。”
那询问之人难免咋舌,“这样的人也敢往宫里送?”
答者轻笑,“所以请了高僧算命,说是命格太重,得大贵之人才压得住呢。”
普天之下还有谁比皇帝更贵?
“当爹的倒是长袖善舞,朽木也能雕出花来。”那人神情忿忿,万一真把皇帝克死了,责任算谁的?
当然后半句她是决计不敢出口的。
郁宛虽不是有心偷听,无奈花厅就这么点地方,难免有几句闲言碎语飘到耳里。
可她也不在意,只笑眯眯地向一旁随侍的婆子道:“嬷嬷,请问还有没有多的?”
整整一海碗的冰块加碎果子都进了肚里——这紫禁城的气候实在反人类,要是大草原上,哪怕她敞着领口撸起袖管也没什么,宫里就不成。
只能多吃点冷饮解馋了。
婆子板着脸,“没有了。”
谁见过这种好胃口?总归是个大家闺秀,吃得比当仆役的还多,真是没教养。
郁宛便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了。”
原来皇宫比家中部落还穷酸,可见什么金屋银瓦都是吹出来的,她在家都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呢,还不限量。
那嬷嬷忍了又忍,总算没冲她发火,只盼着待会儿皇帝见了这位小姐快些撂牌子,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郁宛很清楚,今次她是一定会被录取的,这跟她是否表现良好无关,本质是一场内定的交易。
她爹所在的准格尔勒扎特部跟大清分属邻邦,少有滋扰,也算得井水不犯河水,可就在去年一伙来自乌梁海的突厥人兀自闯来劫掠,她爹一气之下干脆率领部族投效清廷,对此,郁宛只想表示,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算得明智之举吧。
唯一受影响的是她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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