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木尔和早莺等人的努力下,永和宫前后空地都种上了嫩绿可口的秧苗,一年四季瓜果菜蔬都不用愁了。
便是皇帝都不得不感慨女婿费心,只有郁宛还跟护崽的母狼似的,时时警惕敌人进犯——当然礼物还是照收的,糖衣炮弹好歹裹了层糖衣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额驸尚算洁身自好,这三年非但一个通房没纳,每日下了衙门就直奔家中,竟可说清心寡欲。永瑆这个满肚坏水的还曾故意试探,假意邀妹婿寻芳猎艳,但被宁致义正辞严给拒绝了,后又婉转告到福晋富察氏耳边。
富察氏气了个倒仰,罚永瑆跪了半个月的搓衣板,之后永瑆再见妹婿就老实得像猫咪一般了。
从南边返程,阿木尔的婚事便紧锣密鼓筹划起来了,上半年她出嫁,才好安排下半年永璘成亲——她的小弟弟,宫中硕果仅存的单身汉,转眼也要成人了。
郁宛只能感慨光阴的神速,不过能得女儿陪伴三年已经是万幸,若非孝期耽搁,阿木尔断不会拖到现在。
至于嫁妆用不着郁宛操心,内务府那边自有固伦公主的旧例,照着办就是,但郁宛还是私下补贴了两万银子一间铺面,并让阿木尔牢牢攥在手里,别让婆家的人诓骗了去,女人有钱才是大奶奶,爱情什么的,怎么也抵不过生存的刚需,这笔钱是备着急用的,不到万不得已,无须让额驸知道。
阿木尔虚心受教,虽说她觉得宁致根本看不上她的钱,这男人脑瓜聪明着呢,也不是死读书的呆子,这些年除了衙门里的俸禄,还捞了不少外快,当然是合法途径——她就收到过几块水头极好的翡翠,只是怕额娘生气,没敢制成首饰穿戴罢了。
至于乾隆,他肯给阿木尔一个固伦封号已经算逾制了,可郁宛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他竟一举赏了阿木尔三十万两白银当陪嫁。
要知和敬这位自视甚高的嫡公主,这些年陆陆续续也不过得了九万银子,阿木尔仅出嫁所得便已经抵过她几辈子的收入了,考虑到通货膨胀,这个数据还更夸张。
郁宛怀疑皇帝莫不是吃错药了,以往他虽大方,也不至于这么挥金如土呀,难道是为了膈应和敬?
倒也不至于,和敬公主这些年愈发穷愁潦倒,可皇帝到底还是发了点慈悲,让内务府照贵人的份例发下俸禄,虽说不多,可也足够她维持温饱。
当然和敬公主要是听说这件事,必会气晕过去的。
乾隆握着她的手喟叹道:“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们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让阿木尔多些立身的资本。”
何况世人惯会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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