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扁着嘴,顺从地让母亲为她绑上两条小辫,“才不要。”
想瞒着她吃独食,没门。
两人到廊下漱口时,可巧巴图脱了短衫在那儿劈柴,满身油汗,肌肉虬结,阿木尔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乖乖,这可比宫里的侍卫还雄壮多了,怎么练出来的?
郁宛道:“宫里的侍卫皆出身八旗,大多仰仗门楣,还以为真个是靠骑射得进?自然比不得打小干粗活的。”
不过这么公然当着外甥女的面袒胸露背总不太好,郁宛让巴图多少披件衣裳,巴图憨憨一笑,还是把短褂给套上了。
阿木尔不以为忤,只悄悄对郁宛道:“舅舅的胸脯比我还大。”
郁宛:……
不一会儿萨日娜端着早饭出来,因着晚上有大菜,这会子就吃得简单多了,依旧是奶豆腐、果条、再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抓羊肉,又问阿木尔昨晚睡得怎样。
阿木尔很有礼貌地对答如流,她本来以为会认床,哪知躺在暖炕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就是有点上火,瞧瞧嘴角都长了颗痘子呢。
萨日娜一看可了不得,赶紧回屋拿药膏来为她抹上。
郁宛看得醋劲大发,“额吉小时候都没这样待我。”
她也是上火体质,也爱长疔子呢。
萨日娜白她一眼,“谁说我不当心?都是趁你晚上睡着了偷偷抹药,你不知道罢了。”
郁宛不信,这有什么好瞒人的?
萨日娜没好气,“谁叫我生了只馋嘴猫,一天到晚嘴就没空过,给你抹了马上也给蹭掉,能有什么办法?”
阿木尔捂着嘴偷笑,原来额娘也有这么糗的往事,真是大开眼界。
吃完奶豆腐,阿木尔便要去帮萨日娜忙,羊羊这么可爱,不好好宰杀怎么能行?听说有种血肠,是把生肉混合新鲜羊血灌进肠衣里,风味十分独特,她也想亲自试试呢。
萨日娜不许她靠近,倒不是怕她吓着,而是那把尖刀又快又利,哪怕没伤着人,划破衣裳也不太好——小姑娘一身锦袍得多贵呀。
郁宛则早已自来熟地换回家中装扮,万幸她这些年虽发福了些,勉强还能塞得进去——但是紧绷感略强,稍稍多走几步估计就不行了。
她让阿木尔自去作耍,自个儿且娴熟地上前帮萨日娜剃毛剥皮,付出了劳动,待会儿大快朵颐就更心安理得了。
阿木尔不想待在屋里烤火,没多会儿就又跑到外祖父跟另一个舅舅那边——根敦正在教导小儿子克善套马,即把长皮绳子挽成活扣,远远地甩出去套在马脖子上,这可是个颇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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