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心虚,自以为说的是他。您如果生气,就说明……”后来的话不言而喻,她朝他拜拜手,“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明儿见!”
陆予骞一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静地注视了良久良久,直到傻笑够了,才缓慢的收回视线。他精致的眉眼被脸上的暖意渲染的愈加耀眼夺目,心头被她甜暖轻灵的笑意,撞击的阵阵余悸久久不散。
他离座起身,拿出药箱自己重新包扎伤口。上药的间隙他暗叹,没想到已至弱冠之年,遇到她后自己竟又像回到了儿时,不知不觉间变得幼稚可笑又痞赖。
想一想他的幼稚可笑能逗她开心,他厚着脸皮无赖示好能令她退让妥协,两人这样过日子也蛮有意思。若是平常小日子,也过得像军营里这般一板一眼,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晨阳刚刚露出地平面一个半弧,投射到身上懒洋洋的热乎。天空是湛亮如水洗般的蓝,远处树林里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婉转悦耳,在耳边响个不停。
嫩绿的草叶叼在嘴里,随着身体被马车的颠簸,起起伏伏。言语一面紧抓身下大木箱尽量稳住身子,一面兴奋的四处张望。
没错,昱军拔营回朝了!
今日他们四更起来生火做饭,五更之前整装待命。陆予骞于万人之前点兵发号施令时,言语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的看着。
当时她想,这还是昨天晚上那个要给她娶媳妇儿,同她讨论生几儿几女的陆予骞吗?
在众将士面前他不是九皇子丞王殿下,他只是一名左肩扛着皇帝征途山河的重命,右肩担负着几十万将士安危的一军统帅。
他年纪轻轻,疆场经验丰富;他漂亮的皮囊上,疤痕累累;他人后顽皮痞赖,人前傲然稳重如山;他兵权万里,他幼稚可笑。
一柄剑的杀伤力值是多少,关键还要看握在谁手里,带兵也是同样的道理。陆予骞的军队组织结构完整,纪律严明不苛刻,沉默时鸦雀无声,杀敌时气势如虹。
陆予骞说:“此番昱军能够大获全胜,全赖士兵能够完美配合调度。”
言语拍马屁说:“那也不得看调度的人是谁,如何调度么。”
陆予骞很是受用,像抚摸他母亲那只哈巴狗一样揉了揉言语的脑袋,临走说了一句,“这话我爱听,小嘴挺甜,回去就帮你娶媳妇儿。”
言语瞬间石化,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
拔营回朝高等将士骑马,下等士兵走路,言语身份不尴不尬,赏她匹马她不会骑,让她腿着估计三天四肢准残废。
当时郑王殿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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