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心的迷雾，也真是她这样无心的人才能旁观者清吧。

她扫视一周，现场的五个女子，皇后挂着淡漠的笑不时应答着他的话，浓妆淡抹的梅妃痴痴地望着上面的一对鸳鸯，眼中的痴迷与悲哀是明显的，而那个宛妃是她从未碰面的一个，亦如上次，低着头只管自己浅酌，她的心似乎飘到了别处。而离她最近的华贵妃，始终巧笑嫣然，是她唯一看不透的女子。她不禁暗叹，或许梅妃那样的女子才是最简单的，爱恨都是挂在脸上的。

“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在素樱观察的同时，朝臣早已开始祝寿，这本是一年一次的盛事，他们也早已驾轻就熟了吧。

沈凝香看不出有任何的惊喜抑或是其他的表情变化，一抹淡笑就足以母仪天下。“各位大臣都起来吧。”

说罢，大臣们都站起身来，素樱看到站在前排的爹爹，含笑点头示意，这也是寿宴唯一带给她的好处了。

此时，龙烨暝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皇后，“凝香，朕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陪伴。”

这是素樱第一次听到龙烨暝唤她凝香，这一声呼唤该是饱含着多少的深情，她期待着沈凝香会有融化的一天。可是，她只是抿了抿嘴角，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干而尽。

这一刻，素樱分明看到了龙烨暝眼底闪过的失望，可是他拿起酒一饮而尽，然后再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快。看到这样的龙烨暝，素樱不由为他感到心疼，多么不可一世的男子，却被心爱的女子拒之心门外，该是怎样的痛苦，可是他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温柔。

“凝香，来看看哀家给你准备的礼物。”在一旁言笑晏晏的太后突然开了口，手一招，身后的嬷嬷就抬着一个小箱子走上前来。打开箱门，分明是一个白玉的送子观音。

“谢谢母后。”沈凝香笑靥如花，看在素樱眼中却是那么悲哀，这样的笑自己分明也有过，难道她的心里也有另一个他吗？这样想着，心却一惊，祈求着这只是她的猜想。

“希望你能尽快为哀家增个小曾孙，这样哀家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太后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兴奋地说着。

倒是一旁的龙烨暝为她解围了，“母后，你看凝香都不好意思了。”

沈凝香微微地低下头，众人都当她在害羞，只有龙烨暝和素樱两个人知道她的脸在刹那间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