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是啊，凝香那孩子走了，我这老婆子就更孤单了，慈宁宫也冷清了许多。”话一顿看到皇上阴翳的神情，才恍然察觉，“罢了罢了，过去的就不说了。皇上今日来应该不止是来给我个老人家请安的吧。”

“母后英明，儿臣今日是为了立后之事而来。”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后位空虚确实不利，后宫三千总要有个统领的人，母后老了，很多事也不想管了。”

龙烨暝点头称是，扶着她走到一旁的鱼池，怔怔地望着。

“那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皇上想立漪澜殿李贵妃，她聪慧过人，又是名门之后。”

太后转过头看着他，略显浑浊的眼眸中闪着智慧的光芒，“那容华殿的华贵妃呢？”

“这。”龙烨暝沉思道，不解其意。

皇太后轻叹一口气，爱怜地看着他，“皇上，立后是有关于国体的大事，不能仅凭你个人的喜好。当年你执意立凝香为后，可是她有因此得到幸福吗？”

龙烨暝回想着凝香冷漠的笑意，失神地摇头，皇后之位似乎剥夺了她原有的幸福与笑容，“为什么她会不幸福？”

“因为那不是她想要的，是你硬塞给她的。”

“那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

太后慈爱地笑着，这个孩子太聪明，却是从小人情淡漠，连最简单的相处都不会。

“凝香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吧。只是这皇宫太过冰冷，不适合她那么温润的女子。哀家本是想把她嫁出宫门，给她一个平凡的幸福，谁知你会那么义无反顾。”

龙烨暝突然想到了素樱，心里不由得感到害怕，她是不是也像凝香一样厌恶着这个人情冷漠的地方，才把自己封闭起来？那么有一天，她也会突然离开吗？

“皇儿，听为娘的一句话，若是真心地爱上一个女子，千万不要把她逼上后位，高处不胜寒呐。”

悲伤溢满双眸，见过太多沧桑的太后也有了软弱的一面。在权力顶端的那种寒冷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勾心斗角了一生，方知这睥睨天下是何等的孤寂。那是从心到身体的疲倦。

龙烨暝似懂非懂地看着已渐苍老的母亲，犹记得她当年的风华绝代，耳边依旧是她的叮咛，“这宫中除了自己都是敌人，只有登上顶峰才能睥睨天下。”

可是如今，年轻气盛的母后不见了，她不再沉溺于凤仪天下的美妙，而羡慕于平淡的幸福。

太后深深地望着远方，她没有告诉儿子的是，能让女子倾尽一世的就是为她袖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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