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回顾,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根本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过。
这种意难平诉诸于口很不大气,她原本打算冷处理,但高慎端端地追到了这座小城,她如鲠在喉的东西他视作浮云,若如此,她也无须讲究什么大气不大气了,分手还讲什么好印象,那本身就是一种优柔寡断,真正的分手就是陌路。
于是她说了,痛痛快快地说了,效果很凌厉,高慎的表情几近于僵硬,空气凝固了几乎五分钟之久才出声:“何繁,你听我说……”
她打断:“我知道,你希望重新来过,可是高慎,你觉得我是那种决定好事情后还能转圜的人吗?”
她开门下车,拿了自己的果子,也拿了高慎的那只纸袋,但纯属给面子,她说:“你之前说的没错,我们分手归分手,但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也没有现实条件可以做到永不相见,但是谈论感情问题仅限于这一次了,我不希望再有过界的交集。”
高慎的表情晦涩不明,虽然很纠结,但是没有做进一步辩解,他下车帮她关好门,站在后面望着她渐行渐远。
刚才何繁所言,其实是有着很大的误会,如果不是何繁今天说起,他也可能会永远无法察觉这个误会的存在。
如果非要刚才解释,他也有思路,但是他如今谨慎了,不希望再因自己的大意或者冲动影响俩人关系的修复,他得重新回顾和梳理一下。
何繁回到市里是第二天上午,一进屋满地是水,管道不出所料地出问题了,打电话叫来水管工,修理的当口赵学勤来了,她和方姐为了坐火车不那么累赘,昨天让单位的车把行李箱捎回市里,赵学勤现在给她送了过来。
见家里正在维修管道,赵学勤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干了起来,他动手能力强,很快就搞定了,眼见着到了饭点儿,不好让人家忙了半天饿肚子走,何繁便简单下了点面条。
赵学勤告诉她管道老化很严重,可能会经常坏,单位明年的规划纪要中说要给单身职工安置宿舍,他建议何繁提前申请一间。
他知分寸,只字不提别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冷静了不少,高慎那种男人,不是爱过就能轻易忘掉的,况且高慎还没有打算放手的前提下,何繁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即使现在做了决定,也是违心的。
人人都有梦想和初衷,而他的梦想就是仕途顺遂,当然,他并非抱着官本位的思想,也并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真心想当一个好干部,想拥有一片发挥自己才能的舞台,实现自己的价值。
在跟何繁相处的那二十一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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