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堆着,墙上原本毫无章法地挂着的篮子、锯子、镰刀,现在也被从小到大调整了顺序。木质的窗框、门框经过擦拭,显出一种亮亮的红色来,屋里原本已经使用到发亮的窗帘跟门帘都被摘下来,堆在石桌上,石桌旁的洗衣机轰隆隆地转动,仿佛已经工作了许久。
院子外也有了新变化,小坡上原本只有尺来宽一条仅供人通过的小路,路两旁原本生着过膝的杂草,晨间霜露重,从中走过就被吸到裤子上,湿乎乎很不舒服。昨晚高慎裤腿便打湿了,现在,那些杂草全部被齐根割下,露出黄黄的土地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又干净利落。
外公看高慎围着院子打量,说:“都是繁繁收拾的,这孩子一回来就闲不住。”
外公一边锯木头一边道:“繁繁从小就听话,勤快又乖巧,她大舅最喜欢她。”
高慎走过去帮外公按着木头,这样锯起来不会东滚西歪。
“两三岁光景,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时兴皮夹克牛仔裤,她大舅把她包在衣裳里,叫她趴着,只露出个脑袋顶,上山下坡,四处去逛。“
高慎听着老年人说话,眼睛却看着何繁忙里忙外的身影。
何繁将屋里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
老年人的声音总是有着岁月的味道:“家里这么多孩子,每个都有人心疼,只有繁繁是个多余的,她妈打她都是下死手,经常顶着一脸耳光去上学,那么听话的孩子……”
外公说着说着,或许觉得自己说太多了,跟个外人说这些做什么,慢慢住了声。
忙着忙着,时间就过午了。吃过午饭,何繁带着高慎去山里转转。每到一处,何繁就跟他介绍:“这片山地是我们放羊的地方。过去这里经常有狼出没,现在山区开发的多了,狼几乎见不着了。”
虽然何繁从到山村以来,看上去很轻松,但怎么可能真轻松呢?舆论可以积毁销骨,纵然关了网络屏蔽信息,也无法当作一切都不存在。
高慎惦记着网上的情况,时不时打开手机查看事态进展。何繁的事情发酵的厉害,尤妮更是意外地遭到了反噬。她爆料亲姐姐的极端行为,在世人看来又蠢又坏,网络上对她的群嘲几乎超过了她姐姐的舆论。这种情况下,她很快被扒成了一丝不挂的透明人,学校履历,年龄相貌,尤其她作为学生贪慕虚荣借高利贷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当初张慧敏担心高利贷到学校里闹会影响她学业,如今学校抬大花轿请她去上课,也恐怕没脸去了。
真真是无知者在劫难逃,家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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