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脸瞬间苍白起来,不一会又恢复正常。「你到……辛普逊的屋子看过吗?」
巴泽那短促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离拜诺恩的眼睛。「我们当然要预先视察四周的环境。」
「屋子里……」
「放心。」森玛说。「我没有走得那么近。」
「我只是担心你们惊动了他……」巴泽强笑。
森玛从邮件袋掏出一叠拍立得照片,从中挑出一帧。「我发现了这个可疑的家伙。大概只有五呎六吋高,不是辛普逊。」
拜诺恩仔细看:照片中出现一条模糊的黑衣人影,戴着黑色的绅士帽,手上提着类似皮箱的黑色东西,伫立在街道一角的灯柱旁。
「这像极了《驱魔人》(The Exorcist)的剧照嘛。」桑托斯说。
「他非常谨慎,不让任何人走近身边,包括小孩。」森玛说。「这已经是照得最清晰的一帧了。我不想冒险再接近。他在目标屋外逗留了十分钟。」
「在搞清楚这家伙是什么人之前,不宜行动。」拜诺恩的眼睛仍没离开照片上的黑影。
「不行。」巴泽断然说。「正午十二时。」
「巴泽先生,我想你弄错了一点。」桑托斯说话时,浅棕色的典型南美脸孔毫无表情。「我们的主要工作不是对抗危险,而是预先确认及避免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除非有必要——例如确知目标即将离开,否则——」
巴泽挥手止住桑托斯,看也不看他一眼。巴泽这种人假如也有原则,那唯一的原则就是:永远只与最高负责人谈。
「拜诺恩先生,假如你拒绝依协议执行工作,本公司的律师将与阁下讨论损失赔偿的问题。」巴泽说到「律师」一词时语气格外重。
拜诺恩淡褐色的眼睛盯着他。
巴泽的笑容僵硬了,故作轻松地再次转动指环。他转身打开房门。
「巴泽先生,等一等。」
巴泽从拜诺恩的语气中听出某种堪称「恐怖」的素质。
他转过头,看见拜诺恩指指他的脸,又点点自己的嘴唇上方。
巴泽两秒后才醒悟这动作的意思。他慌忙擦去鼻下残余的那点古柯碱粉末。
「早上十一时,酒店大厅见。」拜诺恩的眼神依然凌厉。
◇◇◇◇
幸好没有下雨。拜诺恩步出小型货车,在阴沉天空下架起墨镜。
他既非怕被人认出面目,也不是为了掩饰自己视线的方向。许多年前他便发觉自己有一种异于他人的能力:在越阴暗的地方,他的视觉反而越敏锐。
整项行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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