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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暮继续说了下去,“可是这一次,你没有。你没有退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想过怎么收场没有?没有。这个局太大了,大到了整个天下都在局中,连你也在……你却还想着在局中再设个局出来专门给我?你能做到吗?”
“至少我知道,我不能。”一边说着,曹暮一边向后退了一步,一反手,从袖管中倒出一把折扇,随意挥舞几下,又把折扇抵在自己的胸口。
“所以,我不会去设这个局。你还是错了。华文昌……”
一声“华文昌”出口,曹暮身形一转,绕到华文昌的背后,把折扇向下一挥,儒衫的下摆应声而断!
“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把周谨的魂魄留下,你走!再见面时,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曹暮的眼中隐隐有泪光流动,华文昌的身子也是微微一震!
“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华文昌轻轻念着这八个字,伸手向怀中摸去,掏出了一个极小的瓷瓶,捧在手中。
“这里面装着周谨的魂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你再见,我从未让它离身……”说着,华文昌忽地狂笑起来,“天下虽大,却没有我一个容身之所,我也只能把所有的家当都带在身上!”
狂笑中,华文昌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曹暮。
“曹,你到底是狗头军师,刚划地绝交就不肯在我手上吃亏了?连割袍断义你都要加个条件出来?嗯?”
华文昌神色一敛,把手掌平摊,瓷瓶端端正正放在掌心,淡然道:
“曹暮,周谨的魂魄就在这里,你来抢便是。华某倒要看看,雷州一别之后,你在那个矮胖子那儿都学到了点儿什么!”
“你当我不会?”曹暮上前两步,用折扇抵住了华文昌的喉咙。
黑衣的华文昌,白衣的曹暮,这一对曾经情逾手足的义兄弟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沉默着,腾起冲天的杀气。
仿佛就在这一刻,罡风止息,迷雾凝固,天外天的一切都在瞬间,定格。
定格。
“你的心还很乱。”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由暗转明,华文昌忽然开口一叹,“曹暮,你本来就知道……”
“……知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不等华文昌把话说完,曹暮猛地大吼出来,却将手中的折扇向前一递,直取华文昌的咽喉!
华文昌一笑,本待毫不躲闪,却瞥见折扇上似有盈盈绿光,心念电转,腰一塌,脚尖点地,平平向后倒飞而出。
“曹暮,无论如何,天下我最不会小看的人就是你,但现在你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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