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声轻悠的响动,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不想却是大白缓缓地走了进来。眯着虎眼,一身洁白无瑕的毛发,额间有青釉色的好看的纹路。
该是有几日不见大白了,还以为它随弦衣一道走了。遂我没有去多担心它。因为不管它随弦衣走到哪里去,想必弦衣皆会好吃好喝地待它。
大白走到我的榻椅边,卧了下来。伸爪子抹了抹脸,而后将硕大的虎头搁在爪子上,睡起了瞌睡。
我不禁觉得好笑,手指弹了弹大白的额,道:“不和弦衣走还跑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他对你不好欺负你了?”
大白闷着不吭声,只惬意地阖上双眼,看似很快就要进入梦乡了。见此,我不由得晃了晃大白,道:“就算回来也莫要在这里睡,我让青夜给你单独找一间舒适的房睡,你快醒来。”
殿中的欢骨香对我尚且有些效用,更别说是对大白一只虎。这样下去,恐对它不好。可它睡死了过去,我用力晃了它几次皆没能如愿让它苏醒,无奈只好移步去桌几那里掐熄了香炉里的欢骨香。
刚往回走了两步,冷不防身后的门口那里传来一道淡淡沙哑却又冷冷清清的话语:“对一只老虎你都如此不忍,为何对你自己你却怎么狠怎么下得去手呢。”
我侧头看去,愣了愣。一抹高挑而艳丽的身影逆着光,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后脑贴着门框,白皙得有些晶透的下巴微微上仰着,面色沉寂,神色如死水一般惊不起波澜,却满满的都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我看着他,蓦地觉得有些恍然。已经记不清多少日不见他了,可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我苦涩地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弦衣动了动干净清透的眼眸,侧着眼珠睨我道:“回来看一看你将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我张开双臂,将自己来回打量了一遍,笑道:“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弦衣正了正身体,安静地看了我半晌,嘴角溢出一声轻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道:“若是我一早就知道,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舍得;你要的不是颠覆九重天,你要的只是为了惩罚你自己消磨你自己,我必不会尽心尽力地帮你。”
“弦衣”,我咧嘴,“你知不知道我造了许多孽。父尊,阑休,其实皆是因我而死的。这辈子,饶是我拿一切去赎罪,都是赎不回来的。”
弦衣走到我面前,稳稳站立,低垂着眼帘定定地看着我,道:“我不管你造了多少孽,我不管哪个因你而死哪个还活着,你拿你的一切去赎罪我就是舍不得。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