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一点一滴地记起你……所以我求求你,他所伤害你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一切,这一切,我都得到了报应,你能不能放过他?”
我起身离榻,颇有些头重脚轻,忍着无力和不适一步一步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我伸手抹平她手指上的伤口,淡淡道:“我玩倦了。只是不想,你承受了万般苦痛,却还对他存有此种心思。见你对他情深,我不是不能成全你。”
画潋一听,整个身子皆因欣喜而抖动了起来,慌忙又欲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写画。我阻止了她,道:“但我有个条件。”
画潋顿了顿,张口比着口型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道:“我要你将教给火神的禁术再教给我。”
然画潋却没有如她前一句所说的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而是道:“你学蚀心术来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去伤害他的!”
我将画潋自地上扶了起来,道:“不是说了,你教我蚀心术,我便答应你不伤害他。说不定我学蚀心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想他亲手杀了你呢。这样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画潋纤弱的身体颤了颤,终是道:“好,我愿意。”
遂我招来两只小婢,将画潋扶了下去,让她好生将养着。
画潋走后,弦衣才施施然上前来,伸出修长的手臂揽住我的肩往他身上靠,笃定道:“我的魔尊大人想学蚀心术不是为了给火神下术让火神去杀了他的仙妻的。”
我挑挑眉:“何以见得。”
弦衣道:“因为你不够狠。我记得我早就说过。”
“嗯,你是说过。”我道。“那么”,弦衣在我耳边呵着气,道,“你为什么想学蚀心术。”
我想了想,对上他幽邃的眸子,无谓道:“说不定是想让你尽快忘记我。”说着我便撤了撤肩,抽离了他的怀抱,抬脚出了殿门。
身后是他一声隐忍的呢喃:“流锦……”
我答应许你半生不离不弃,然我的一生,马上就要到尽头了。所以说,半生可以很长,亦可以很短。
而我的,就很短。
(八)
去西极听佛那日,一大早弦衣就准备好了,大白亦准备好了。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要带大白去西极。
见它俨然一副整装待发似要出去打仗一般严肃认真的神态,我实在想象不出可以将它与一个“佛”字联系起来。仅仅是看大白那硕大的、专用来摆着好看的虎头,就顿觉一点佛性都没有。
只是临行前,凭空又多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墨发,肤色较前两日更显得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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