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跪着的人, 态度恭谨柔顺, 声音柔和清脆, 但是嘉元帝却觉得这些话像利刃似的,一句一句都在剜他心里的肉。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怒, 同时心里还有未名的酸涩。
“这宫里有谁不知你长乐宫最受宠?又有谁不知朕的心在哪?”
“你说这样的话是在表达不满吗?”
“朕是如何待你的你不知道吗?”
阿蔓固执的伏在地上,不肯出声, 面对这样的质问奇怪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嘉元帝想到了之前她好不容易才痊愈的咳疾就是因为之前在地上受了凉气, 见她此刻又是这样一副赌气的模样, 心下恼火的不行,本想当作没看见任由她这样,但到底忽视不了,走过去将人横抱起来。
见她一脸惊讶,却还故作恶声恶气。
“跪在地上看不见你吵不起来。”
说完后见到阿蔓红的想要滴血的耳垂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好了点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真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人。”
说完后,把人重新安置在床上。
阿蔓习惯性的就呛声。
“哪里没良心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后还牙尖嘴利的举例子。
“我说的那句话不是有理有据的?是陛下宠爱安贵仪假还是安贵仪有孕假?”
嘉元帝伸手摸了摸她的膝盖,发现有点凉意, 就用手在上面捂着,听到她说这话,想也不想的就开口了。
“我哪里宠爱安贵仪了?我去重华宫都是为了安贵仪说你的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阿蔓不适的想要逃开他的手, 却发现脚被捉住了, 怎么动也动不了, 因而开口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因为我什么?”
嘉元帝说不出矫情的话,咳了两声。
阿蔓有些不耐烦这样的拘束,但是腿被人箍着就在嘴上讨便宜。
“因为我才让安贵仪怀孕了?”
这话说的轻浮, 就是阿蔓自己都觉得不妥,话里有些大逆不道,还有些酸气。
嘉元帝有些不耐烦在安贵仪的事情上揪来揪去,话里也带了些烦躁。
“那是个意外。”
说完这句话再不肯多说一句。
阿蔓冷哼了一句,满脸都是不以为意的表情。
嘉元帝张张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在这事上有些直不起腰来。他膝下只有四子一女,两子还在襁褓,说起来子嗣并不兴旺。后宫又有宫妃怀孕说起来应该是好事才对,哪怕他不是个重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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