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要着强偷偷走开,连去哪里都不晓得。
孤寂随着黄昏雾霭漫将起来,她忽而极想念姐姐,世上唯一一个能慰抚她的人。这时,船泊向岸边,舱板上传来船主的声音:“各位客官,咱们今晚就在这应天府宿泊。”听到“应天府”三个字,她心里一动。姐夫姜璜便是在应天府病亡,姐姐接到信慌忙就赶了来,都未来及跟她商议。姐夫姜璜体魄一直康健,怎么会忽然得病身亡?由于一直未见姐姐,这里头的详情宁孔雀始终不知。这船要泊一夜,何不去问一问?
她说动便动,背好包袱,立即起身出去,跟船主说了句,便上岸雇了顶轿子,让抬到石马街的陈家锦帛铺。陈家和她家算是世交,从父辈起,便有买卖往来。宁家的彩缎发卖到应天府,只交给陈家。这个月初,宁孔雀的姐夫正是押了一批彩缎来应天府交付给陈家。
到了石马街,宁孔雀下了轿子,抬头一瞧,路边果然有家锦帛铺,檐上挑出一盏红绢灯笼,上头大大写着个“陈”字。宁孔雀虽未来过这里,但和店主陈大郎在汴京见过。她刚走进那铺子,一眼便瞧见陈大郎坐在桌边翻看账簿。陈大郎抬眼见是她,大吃一惊,忙起身迎了上来:“宁二妹?你如何到来的?”
“陈大哥,我是来问件事。”
“啥事?”
“我姐夫是染了什么病?”
“姜妹夫染了病?”
“嗯?你不知道?我姐夫不是在你家染的病?”
“姜妹夫正月来送彩缎,在我这里住了两天,好生生回汴京去了,没有染病啊。”
“正月间?这个月他没来?”
“没有啊!”
“那我姐姐呢?你见到没有?”
“也没有啊!”
张用独自晃到染院桥岳母家。
岳母一见他,便扑过来拽住他的袖子,连声问女儿的下落。张用见廊下仍摆着拣豆子的竹箩,便半哄半骗,将岳母搀到那竹箩边:“岳母大人,您还是好生拣豆子,您若不用心,神佛自然也不会用心佑护。”
“我已经拣了五口袋了,都搬到静室里给神佛供上了。”
“才五口袋?你娇生生一个女儿只值这些?怪道仍寻不见你女儿。这点豆子,在神佛那里只勉强凑足你女儿一根手指头。”
“一只手就得二十五口袋?”
“您忘了算手掌——您想算清楚究竟要多少口袋?容易!无非是先学通《周髀算经》和《九章算术》,而后修习《海岛算经》《孙子算经》,若仍算不清,就再花几年,寻《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这些书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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