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家人连主带仆,那天忽然全都走了,除了那个使女,一个都再没回来。其他的,老朽再不知情。”
“你可见过一个裱画匠,三十左右年纪,头发却有些花白?”
“裱画匠?似乎见过,进出过几回。”
“最后一回见,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正月。过节前,银器章四处夸口买到一幅怀素的真迹,让那裱画匠裱好送了过来。”
“你有没有见到他和那个使女阿翠说话?”
“有两回是那使女送他出来的。”
“两人神情瞧着如何?”
“那个阿翠,但凡见着年轻些的男子,便使娇耍媚……”胡老鸮说着,瞅了一眼胡小喜,眼里露出嘲意。胡小喜心里一刺,忍着没有发作,继续听他说。
“她和那裱画的也是这般,麻哥哥、麻哥哥地叫,听着老朽脊梁发麻。”
“还有泥炉匠,你见过没有?”
“见过,二月初,他家唤了个泥炉匠去重新泥过炉灶。”
“这泥炉匠和阿翠有没有什么?”
“这倒没见过。不过,那泥炉匠做完了活儿后,没过几天又来了,装作寻活儿,来回走过几道。”
“阿翠那天回来后,有没有人来寻过她?”
“有。”
“什么人?”胡小喜一惊。
“你。”
“除了我!”
“再没人了。门整日都关着。”
宁孔雀租了那轿夫的轿子,让他把自己送到了三井巷。
到了那里,她下了轿子,多付了些轿钱,谢过那轿夫,而后站到那巷口朝里张望。巷子不深,里头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那轿夫说寒食前一天,她姐姐宁妆花到应天府下船后,有人用轿子接到了这三井巷。若是真的,这巷子里自然有人瞧见。她立在巷口等了片刻,见有个中年妇人拎着个包袱走了出来。她忙上前问询。
那妇人听了,瞅着她反过来问道:“你和那宁家娘子是姐妹?”
“是,我是她妹妹。”
“怪道瞧着面善。你家姐姐扶着灵柩已经平安到汴京了吧?你是来拜谢史大郎的?”
“史大郎?”
“你家姐姐没跟你讲?亏得史大郎一力帮扶,若不然你家姐夫死在路上都没人知晓。”
“我只听丫头说了两句,那丫头又说不清,所以才赶过来问问详情。嫂嫂,我姐夫究竟遇了什么事?”
“那天,你姐夫经过这巷口,忽然犯了急症,倒在地下,不住抽搐。路过的人都不敢理会,正巧史大郎出来,见到后,叫人将你姐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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