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是用烛光照数目字,投影到对面银台司的墙上,是吗?”
“嗯……”
“刚才在路上,我忽又想起来,烛火照影即便能投到对面墙上,毕竟相隔有两丈远,烛光有些弱,那影子一定极暗淡,难看得清。你点蜡烛投影时,蜡烛后头还立了一面小铜镜?凹面的?”
“嗯。我在秘库里摸索了两三天,才学会将影子投过去。”
“你用小孔明暗,跟银台司的夜值打讯号?他是用手势?”
“嗯。”
“那夜值的模样你认得出吗?”
“每天都是夜里见他,他在房里打开窗,那楼上太暗,始终没瞧清楚面目,只隐约瞧着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吏……”
“小相公!”犄角儿忽然高声唤他。
张用扭头一看,犄角儿和一个老吏走了过来,他笑着跟班升说:“你先进去。那人对秘阁制度构造如此精熟,里头恐怕另有暗线。你只装作无事,莫跟任何人讲。”
“多谢张作头。”班升满眼感愧、满怀心事地走了。
犄角儿引着老吏走到近前:“小相公,这是银台司的胡老伯。”
张用笑着拱手:“恭喜胡老爹!”
“啥?你是?”
“恭喜你正月间夜夜辛苦,得了那些钱。”
老吏越发惊愕:“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知情人。不过,你放心,你的事,除了买通你的那人,便只有我一人知晓。我又是个没开嘴的葫芦,任何事只装在肚里,不会跟任何人讲。”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恐怕并不知道那些横横竖竖是什么,所以我估计,那人给你的价,最多不过一二百贯钱。可那秘阁里头任一样物件都是无价之宝,何况你帮着窃取的又是军国机密。这事一旦揭开,不但你,连你的儿女也难逃死罪。”
老吏脸色顿时蜡白。
“老爹莫怕,我只是来问那人是什么人。这背后牵连了许多条人命,我必须找见那人。”
老吏垂下头,几次要开口,又都吞咽回去。正在这时,旁边忽然奔来一个老妇人,气喘吁吁,面色慌急:“孩儿爹!将才一辆车子停在咱们铺子前,车上一个大眼睛女娃儿掀开帘子,说咱们孩儿小喜在什么银器章家书房的书架后头,让我们赶紧找去。说完,那车子就走了。”
张用不等老吏答言,大笑起来:“那鼻泡小哥原来是你们的儿?难怪出得起二百贯聘礼钱,哈哈。一个鼻泡爆出四瓣花!我知道银器章家,你们跟我走。”
他仰头便走,那两个老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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