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想起自个儿方才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半天,赶紧松开她,脱去满是湿气的大麾随手递给一旁的丫鬟,又接过刚拧起来热腾腾的巾子,擦了把脸,还捂了捂手,捂热之后才敢去碰宝珠。
瞧他紧张成这样,宝珠也觉得好笑。
“我是畏寒,也没这么严重,自打怀上这胎感觉已经好多了。”
胤禟捏捏她秀气挺拔的鼻尖:“是谁迈出房门一步就冷得直哆嗦?夜里不仅要往被窝里放上汤婆子,还要整个靠在爷怀里方能睡着?”
被他干净利落的拆了台,宝珠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咕哝说胡老讲的,生下这胎可能就不怕冷,咬牙忍一忍来年冬天就好了。她想想又说:“房里不仅烧着火炕,还点了炭盆,暖烘烘的跟春天没二样,这么过冬称不上熬日子,挺舒坦的。”
胤禟听着就叹气:“真得庆幸咱们都生在富贵人家,外头大雪下了半个月,这个冬天太冷了。”
宝珠是彻头彻尾的娇娇女,哪怕平素看点杂书,也不是民生类的,她对许多事都没概念,就偏头去看胤禟:“不是说瑞雪兆丰年?下着雪能赏雪里红梅,赏连天雪景,还能摆全鹿宴,不好吗?”
宝珠对下雪天的活动万分憧憬,谁让她长这么大都没参加过。
胤禟扶额,只得解释说凡是须得有度,过犹不及。
宝珠眨眼,她掰起手指头数了数:“到今天也才下了半个月,咱们院里都没积起雪呢。”
胤禟有点头疼:“咱们府上常有奴才扫雪,自然积不起来,街面上有半天不清就能积老厚一层,继续放任不管它马车都过不去。”
“马车过不去还可以坐轿子。”
此时此刻,胤禟就想问一句:心肝你是认真的吗?
他生怕气死自己,没敢在这个点上纠结,又改口说:“黄河以北遭了灾,百姓的房屋让雪压塌不少,他们又冷又饿还无家可归……”
宝珠的直觉反应是:冷就多穿点,再添个炭盆,饿就吃东西……直觉告诉她说出来可能要把天儿聊死,她就闭上嘴。
一孕傻三年这说法丁点错也没有,更可怕的是,头一个三年刚刚过去,现在第二个又来了,这么一堆叠她蠢得比别人家孕妇更厉害,脑子都像被外头的冰天雪地冻住了一样。
“咱们不是带头捐过善款,怎么还不够赈灾?”
胤禟真不想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不过既然宝珠问起,他就回了:“以黄河为界,整个北方都遭了灾,捐的那点银子哪够救这么多人?”
“那怎么办,再捐一次?”
“皇阿玛想开坛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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