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妈妈吕秀英一巴掌拍在儿子肩膀上。
林跃飞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妈?你怎么这么年轻了?我还在做梦啊……”
吕秀英瞪眼:“烧糊涂啦?”
杜阿姨安慰吕秀英:“没事,输完这瓶温度肯定能降。就躺着输吧,你扶住他的胳膊。”
杜阿姨干脆利落地把橡皮管扎在林跃飞手腕上,伸手帮林跃飞握拳,一针下去就回血了。
林笑连忙闭上眼睛!等她再睁眼的时候,杜阿姨已经在哥哥手上贴好了固定针头的胶带。
哥哥林跃飞也睁开了眼睛,目光在吕秀英和林笑脸上来回移动,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妹妹,偶尔看一眼杜阿姨。
杜阿姨调节完输液速度,叮嘱道:“就这个速度,别再动了,不能太快。”
杜阿姨对上林跃飞的目光,愣了一下,小飞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就像不认识她似的。
“这是烧迷糊了,还是睡迷糊了?”杜阿姨对吕秀英说,“你下午勤给他量着温度,不行就再来叫我。”
“多喝水,别捂毛巾被,继续用湿毛巾擦擦额头、胳膊肘、膝盖窝。”
杜阿姨叮嘱完之后就回职工医院上班了。吕秀英会拔针头,等输完液自己给儿子拔了就行。
厂里人们输液基本都这样,找相熟的医生护士开好药拿到家里输,在自己家床上躺着比在医院硬邦邦的椅子上坐着舒服多了,拔针头又不难。
吕秀英看到林跃飞睁着两只大眼睛,一副很精神的样子,问道:“还睡吗?”
林跃飞摇头。
吕秀英站起身,既然林跃飞醒了,她就不用守在旁边,怕他胳膊乱动跑针了。
“笑笑!笑笑!”吕秀英把林笑喊过来,“你在你哥这屋写作业,看着你哥,他要是再睡着了,你就叫我。”
林笑乖乖点头,把自己的《暑假作业》、铅笔和橡皮拿过来,在哥哥房间的书桌上写作业。
这个暑假,林笑从一年级升二年级,全部作业只有一本封皮花花绿绿,里面黑白印刷的《暑假作业》册子,里面数学和语文各一半。
做到连线题,林笑跑回自己的书桌拿尺子。
“一只天鹅,一片草地。”这两条线林笑画得毫不犹豫,然后她犹豫了。
“一包草?一把米?”
“还是一包米,一把草?”
林笑咬着铅笔头,摇摆不定。
吕秀英让小女儿看着大儿子,自己去洗衣服刷鞋。
纺织厂车间是三班倒,吕秀英连上七天白班、再七天中班、七天夜班……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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