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口,恍如隔世。手中还紧紧的握住硬物。再也不管那么多了,撒开脚丫子狂奔,身后的乌黑的洞口在黄沙的倾泻下慢慢的消失……
狐朋狗友
九十年后,四川成都。“往事不要再提,我可以好好继续”伤感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无聊的对窗口下来来往往的美眉的打望。“谁会给我打电话?”我略带好奇的拿起电话。“烂红薯,有空吗?下午来我家,晚上好好的喝一顿,记住呀,在我家。”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挂了。是我的死党——猴子。我不由得摇摇头苦笑一下,“这只死猴子,心急火燎的毛病老是改不了。”
猴子是我在监狱里认识的,他本来就姓侯,人又机灵,身材有点瘦,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子。他本人倒也不怎么在意,就是老是爱强调“瘦是瘦,有肌肉”一边还亮亮不太发达的肱二头肌。
一年前我还是四川成都某大学中文系中文系的一个大学生。中文系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着实让没什么文化的母亲疑惑了半天。“读了十几年,中国字还没认全,毕业了比谁认的字多吗?”对于这个问题我至今也没有答案。出来后感觉就像万金油,什么都可以用,又什么都不精。
那一年,和学校的一个女生爱的死去活来。也活该自己命中有一劫。那天正好碰到学校一个追求她的一个公子哥纠缠她,我冲上前去和那小子理论,两句话不合,那小子就亮起了拳头。我打小在农村长大,又是学校的篮球队的,身高178cm,打起架来自然不含糊。不知道是自己的拳头太硬,还是那小子的骨头太软,反正没几下那小子就满地找牙,结果视网膜脱落。公子哥的爸妈不干了,人家有钱有势,提出了天文数字的赔偿,放出话来:
“老子要的不是钱,就要你坐牢。”
结果农村的父母赔不出那么多的钱,再加上公子哥一家的运作,我就乖乖的进去吃了一年的牢饭。刚开始那个女生还来看我,每次都哭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就没了消息。痛定思痛后我也认了,也不怎么恨她了,换做是我,我也不敢保证会不变心。
猴子家在成都郊外农村的。打小不爱学习,用他的话说就是“在课堂上比他妈的坐牢还难受”。早早的就出来混社会,猴子人机灵,嘴皮子会说,没几年被陕西的一个盗墓贼看中,收为了徒弟。这小子进去混了不久就出事了。活该那小子倒霉,那次他望风。结果头天晚上打了通宵的麻将,接到师傅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赶来“掏货”。望风时睡着了。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时,脑子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