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寡妇了。”丈夫没有把妻子恫吓的话语放在心上,此刻他身上的兽性已经淹没了理性。他龇牙咧嘴,用力拨开田杏握着刀子的右手,恶狼一般扑了过去。
只可惜他酒意未退,这一拨拨滑了。田杏手一偏,将刀子往前一送,登时就要了丈夫的命。
望着床上一大滩的鲜血,田杏才开始恐慌起来。她又想到了逃跑。轻轻地开了房门,下了楼梯,穿过厅堂,打开大门,婆婆都未曾发觉。她许是听惯了儿子儿媳夜里的嚎叫吵斗,神经都变得麻木了。
走到街巷上,田杏心里虽然还是十分慌乱,脚步却轻快了许多。外面夜色正浓,星星撒满了大半个天空。行人很少,宽阔的街道显得空荡荡的,没有谁会来阻挡她的步伐。半个多小时后,她来到了县城汽车站,搭上了开往松岭的汽车。
松岭是邻县的一个小镇,以镇内多山岭,山上多松树而得名。山路崎岖难行,汽车到达松岭镇时,天色已经大亮。田杏在一家低矮的小面馆里匆匆吃了一碗汤面,买了一些干粮,就又踏上了逃亡的路途。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偏僻无人的所在躲一阵子。而进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田杏天生好脚力,一天的工夫就翻越了三座大山,夜晚在林子里稍作休息,天蒙蒙亮即又上路。如是走了三天,直到储备的干粮全部吃光。这时田杏已经完完全全置身于深山密林中了。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可供充饥的食物,大树们都不结果子,野菜也不见踪迹。只有松风阵阵,吹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田杏不由得想到了鸟蛋,小时候她常跟在哥哥们屁股后面看他们掏鸟蛋,有时自己也会忍不住爬上树尝一尝鲜,掏下一窝鸟蛋来,用溪水煮了吃,十分开心。在树下寻摸了半天,鸟儿们都把巢筑在又高又险的枝桠上,常人难以够着。田杏饿得有点晕乎了,更觉得那些鸟巢像是挂在天上,远远地随风摆动。田杏正沮丧时,忽然看见前方一个山头上炊烟袅袅,直上云霄。想必那山头住有人家,正在烧饭。田杏仿佛闻到了饭香,饿得酥软的身子立时又有了力气,拔腿就往炊烟升起处奔去。越走近时,炊烟越浓,翻过山头后,眼前就完全是一片浓烟滚滚的景象了。田杏不禁大失所望,山腰上立着两三个人,根本不是在烧饭,看样子倒像是在烧荒。大火吐着黑烟,把一棵又一棵大树烧成灰烬。火场圈外,是一条环形的人工砍秃的隔火带,完全阻住了火势的向外蔓延。
山底下,有一条白绸一样的小溪,顺着山势蜿蜒前进。直觉告诉田杏,沿着这条小溪一路行去,就能找到人家寻口饭吃。果然,逆着溪流而上转过一个山头之后,就望见十几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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