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有许怀能给她带来温暖,带来美好的幻想。这两天出去都没见着许怀,崖子沟不大,他却在哪儿呢?田杏又不好贸然开口打听。
尤勇泉泄过两次之后便安静地躺下了,却还没睡着,只是把脸靠在田杏的胳膊旁,缓缓呼着气。田杏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门,轻声问道:“这两天在崖子沟怎么没再看见那个许怀了,他有没有又被人欺负了呀?”“许怀他被人欺负是常事。这里的人全都是光棍,有些人熬不住,渐渐成了淫疯子,有点变态。可怜许怀那张脸,却成了惹祸的招牌。”尤勇泉直言说道,“前天有人传说杏儿妹子你看上了许怀那个小白脸,很多人便眼红了,于是就将许怀逼到后山去守林,不准他到你面前晃悠。”田杏没想到许怀平白无故为她受了这些苦,心里十分难受,便赌气似的说道:“我就是喜欢许怀。他们管不着。明天我就要去见许怀!”
这天夜里,田杏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眼里心里全是许怀。公鸡刚啼第一声,她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出屋外,天还未亮,一派灰蒙蒙的景象,隐约有雨毛飘飘,落到脖子上,凉丝丝的。
“杏儿妹子,这么早你怎么就起来了?”尤勇泉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这时候也走出门来,说道。
“我想去看看许怀。”田杏没想掩饰。
“可现在这天正下雨,山路恐怕会滑,不好走。改天吧。”尤勇泉劝阻道。
“这样的天气正好赶路。雨濛濛的,正好蒙住那些跟屁虫的眼睛,免得他们整天像苍蝇一样盯着。”
田杏去意坚决。她与尤勇泉随便吃了些昨晚的剩饭剩菜,跟勇山勇水打了声招呼,备带了点中午吃的干粮,就戴上斗笠穿着蓑衣上路了。
走在溪边,溪面一片迷濛。两岸的青山都隐入雨雾里,走近了才见赫然耸立眼前。山坳里的房子大都瞧不分明,人们也许还都沉浸在梦乡里。这雨似烟似雾也似梦,让人觉得仿佛浮在虚空里。雨势忽小忽大,风儿若有若无,虽说穿着蓑衣,走到青龙潭边时田杏的衣领和裤管却已全湿了。前面的盘山石道犹如云梯一般飘挂在陡峭的崖上,石级湿漉漉的,有的还长有青苔,极易打滑。田杏却不在乎这些,她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山涉险就跟攀树掏雀儿一样是时常练着的。不一会儿,她和尤勇泉就登上了山顶。刚一站稳,就见两件褐色的蓑衣迎面飘了过来。巡逻队的人过来盘查了。
“我要去找许怀。”田杏大声说道。
“许怀那小白脸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想消遣一下都找不着人。杏儿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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