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掉了只,穿着袜子的脚上满面污渍和血污,已经粘在脚上。看来他是走了不少路,才到这里的。景秧这时才有时间来看他,他反复看了这名男子,紧皱的眉头,抽动几下,才慢慢展开。
“张楚,他是张楚。”景秧声音里有点兴奋,但很快又压抑住了。
左月听到景秧的惊呼,也过来看,随即她从身上拿出警务通,调出保存在里面的资料。一对相片,确实就是失踪的那名监理张楚。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他失踪的地点五公里远。在这深山里,这五公里路可不是好走的,而且看他这身污渍,这段路没少吃苦。
“他这样,能醒来吗?”景秧问李树新。
“难说,但他身体好,这点伤应该是没事的。”李树新又检查遍,一边摇着头说到。
景秧看他这表情,还是不放心,李树新的出现,对案情来说是个突破口。他神秘的出现,而且还是被击晕。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提供给他,让他一下子反而无从下手。
“唐俊他们还没醒来吗?”
“还没,看来他们是中了一种氯仿类的药物,只是他们比我身体还好,不知怎么现在还没醒!”李树新也满是疑惑摇着头,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会有这个小动作。
“哦,是氯仿吗?”
“嗯,我醒来后总觉得舌头有甜味,而且还会有持续性晕眩,胃也很难受。但又是很象,说不清。”
“你是说有人在寨子里释放了氯仿气体,才会出现大范围昏迷。”景秧追问到。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开一车的氯仿来,而且肯定还会有残留。但是现在寨子里并没有这样的情况,不知你留意没,寨子里的鸡鸭都没事。”
景秧一下子站起来,心头突然一阵猛撞,有什么东西他差点就要抓住,但很快他就颓沮的蹲下来,手又在摸口袋,可惜已经没烟。
差不多又忙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转到另一户人家。只是这里比起议事接待客人的堂屋来,面积小了很多。
安顿好阿婆后,方临风独自一人走出房间,他拿出从一个村民那买来的香烟,点上抽起来。几天来混乱的经历,让他始终处于无法停顿惊恐中。如果说小楼的经历,曾在他心中有过强势厉练,那苗寨的经历,却是在推演着一出不同的故事。小楼里时,他还只是懵懂的体会着一些人的生死离难,但在苗寨,却有股让他从心灵最深处渗透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根植在心里,任他如何排解,也无法脱离开来。
现在当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下来,努力想要把这份惊恐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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