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掉了,是雪。幻觉,绝对是幻觉,我没有睁开眼睛,任由那雪飘在我的脸上,身上。
这时我听到了和尚的声音:“雪,怎么可能?屋子里怎么可能下雪?”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眼前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我们的头顶上飘洒着片片雪花,而这雪花竟然是红色的。我发现就连但增也楞在了那儿,我叫道:“但增,这怎么回事?”他苦笑道:“幻象。”但我知道他自己都已经不太相信这只是幻象了。
地上慢慢地铺了薄薄的一层。
和尚说道:“我们不会在这里被雪埋掉吧?”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我说道:“雪里这红色的是血,我闻到了血腥味。”但增说道:“我也闻到了。”我轻轻地问道:“冷么?”因为我感到了寒冷,宛如置身严冬。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冷!”他把被子披到了身上,我也用被子盖住了自己,但增的神色很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但增的嘴皮已经发白了,身体也在颤抖,看来他也感觉到了寒冷,我说道:“但增,盖上吧!”他摇了摇头,双手的印记打起,他一定在想办法驱散幻象。我没再吵他,静静地看着他,我看到他的额头冒出了大粒的汗水,仿佛象是在天人交战,突然但增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这飘飞的红雪。
我问道:“怎么?想到办法了?”他说道:“别出声!”我们都不再吱声,和他一起静静地,竖起耳朵听着。我竟然隐隐约约听到诵经的声音,可是不是那么的真切,我望着头顶的红血,发现已经小了很多,然后渐渐的停了,没了。
和尚也惊讶地说道:“你们看!”只见那黄幔开始颤动,摇晃,慢慢地变淡,直到变无。和尚笑了:“哈哈,消失了!这禁制消失了!”但增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门边,打开门,跑了出去。外面的天还没亮,看看时间,四点多钟。
我们跟在但增的身后,我们不知道他怎么了,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冲到楼下,我楞住了,楼梯口坐着一个人,一个老人,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他是谁。但增扶起了他,然后轻轻叫道:“师父!”我也赶忙上去叫道:“师父,您怎么来了?”他淡淡地说道:“该来的时候,我自然就来了!”
我们把他扶上了楼,进了家,绝尘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说道:“格桑大师好!”格桑大师看了看他说道:“好!”绝尘退到了一边,但增说道:“师父,你要不来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