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擦痕。
时景原本被他撩拨的有些颤动的身体瞬间沉静下来。
--显然,盛斯年之前伤得最厉害的地方是一条胳膊,至于稍微碰到了那么一丁点的耳侧,虽然估计也是交通意外造成的,不过,在身体其他部位有明显伤口和疼痛感的时候,这么一点平时都不会太注意到的轻微擦痕,别说是医生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时景转过身来,稍稍从他的怀里挣脱开,盛斯年也站直了身子,把下巴从时景的肩膀上拿开,只是看着他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时景直接伸手,指尖动作温柔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耳侧部位,轻声低语的问道:“这里有一道摔伤的划痕,是不是自己都没注意到?”
盛斯年愣了一下,时景的指尖落在那处皮肤上,因为是她,带来的一点敏感的触觉,才让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那里的确有一点极其微弱的疼。
“嗯,你不说我自己都不知道。”盛斯年眨了下眼睛。
时景轻轻的抱住他的腰,正当盛斯年心神荡漾,还想再撩拨两句的时候,时景却突然轻声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盛斯年:“……!!!”
他豁得抬起头,有些惊喜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时景。
只不过,时景的眼神却意外的平静,“昨天不是还说,身上没受什么伤,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么?结果你连自己脸上的擦伤都没注意到……”说道这里,时景也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嘴角,有些事情上,你不提醒他,男人确实还是习惯性的粗心,“你现在可以脱了。”
“………………”无言以对的盛斯年。
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来,漆黑的夜幕点缀着几颗星辰,一男一女,明明是在卧室这种环境下,明明下一步最应该发生的其实是或温情或迷醉的一夜,偏偏在时景这么冷静的提醒下,硬生生的变成了医学交流的意味。
刚刚主动凑上去的时候,暧昧的环境没营造出来,短暂的沉默之后,盛斯年还是默默的依言行事了。
不过,他一只手碰到纽扣上还没来得及动作,事情看了看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时景从来就是说做就做的性子,这次换成她走到盛斯年的面前,手指轻轻的落在他的领口处,从医院回来后,他身上整齐笔挺的衬衣还没有换成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男人微微扬起头,脖颈处的喉结也不由得跟着微微动了动。
时景手上动作平静的解开了两颗纽扣,一片安然温馨的沉静中,反而是盛斯年变得有些紧张和不适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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