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场景了?为何又梦见了,还比从前任何时候更清晰,连那人身上滴落的汗水都清晰得滴穿了她的心,那女人娇小的体态、那娇声婉转悠长都如火一般煎烤透了她,火红了她的眼。
即使已醒却仍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点滴,睁开眼痛苦仍在身体里叫嚣不止,一如自己在梦中叫嚣着,不顾一切!
对了,她说她会帮我——再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当我向着虚空呼号的时候,她说——代价——代价?
钥匙!
钥匙?库房的钥匙!
刘氏一惊,清醒大半,忙向床里雕花格里探去,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心里一松,还好还在,幸好是个梦啊。
打开那盒子,却见那钥匙静静地躺在那,刘氏眼皮猛地大跳起来,脸上的肌肉也僵直起来:那钥匙旁赫然有朵黄色的小花如刚开般妖艳,散发出诡香,不消一刻便在她眼皮底下消失殆尽,无处寻踪。
刘氏手一滑,盒子连同钥匙跌在地上叮咚作响,软了身子斜斜靠在床头,那个梦到底是真还是假?在梦里,那女子脚上明明缠上了藤蔓,开出的是如梦般的黄色小花,与刚才所见一般无二……
哈哈哈哈哈哈!
刘氏突然大笑出声,挥开那绣金丝月桂的衣袖,好个狗男女,好个好妹子啊!
罢了,代价是吧,取了去吧,你快取了去吧!已到这般地步,那些我既不会稀罕,也不会阻了你去稀罕!不管你是人是鬼,也许——你是真能如我所愿呢!
今儿夜里,黑得真不一般哪!可——谁怕?
是呢,刘氏,你当然不必怕,还有什么你能怕?一个身影在屋顶散去,然而,你知道我给钟溪兰的是什么吗,那是地狱的花朵,用血肉滋养灭魂香露的花朵……
………………
有人的地方就有死亡。死亡的鸡鸭牛羊,死亡的猫狗兔,死亡的鱼虾蟹,死亡的花草树,死亡得最显眼的是人,只要不死人,死亡仿佛没有来过一般都没留下一丝痕迹就消失不见。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人最多的地方,多到熟视无睹,多到冷漠麻木。
又是夜晚。黑雾出没的时候,每一棵树都让人害怕,每一棵草都象一把刀,粗砾地割锯着人的神经。该死的黑雾,也不知道这府里招的什么邪,日日如此,一到日落就如鬼魅般挥之不去,在府里横行无视,却奇怪的激起一种怪异的情调,点了红灯笼,掩去女子脸上一切不足,裹胁在影影绰绰的华丽屋宇和衣饰里,隔雾看着的美人如同地狱里的仙子。
远远的,巡夜的人走过,那炫目的红灯笼远远飘进黑夜里,一时四周寂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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