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偏一老麽麽跟小丫头抱怨着说什么府里从不积德,要有报应,府里到处都是死鬼怨气的,吓到了小丫头夜里做了恶梦狂喊有鬼,惊扰多日。刘氏一知晓立马将人给了人伢子带走,卖入花楼里,死活不知。而那麽麽却是连人带东西一眨眼就没了,府里资历最老的几个老人知道是刘氏手段,更严厉诉责下变边的,这才没了声响。好在倒未曾伤了人,一些日子后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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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高髻的溪兰无比艳丽地从卉珍手里接过那镀金琉璃玉兰小瓶,如同接收册封的金印。神情里那无比的喜悦照映着金光灿灿的瓶身,极其小心的打开瓶口,华丽诱惑的香气悠悠晕开了她的笑颜。
“很好!”
卉珍接过那只贵重的珊瑚宝石钗收进袖里,恭敬的退下。
溪兰驻立在花窗前,手里把玩着那瓶子,这些蠢物!还不够呢,花露才只让表哥常来见见我,并不见他钟情一时,我,该怎么办?
人心只会常不够,何时又有满的时候?往日里能见着已是天大的惊喜,如今几乎天天得见,还能共度闲暇时光,久而久之,溪兰也不能满足只是这样情分,夜夜想的无非是更进一步。
可惜卉珍使尽心力却仍达不到那般境地,似乎不能再等了,面对着他真如那冻饿了多日的人在冒着热气的酥香肉前生生止住一般忍得撕心裂,又或如穷困之人眼见金银到手之时却被人生生劫走般怨愤不已。越是同他亲近越是如刀绞的苦痛煎熬,越是煎熬越是放不下更忘不了,那样的狂躁和痴心,直直要将她的人连同一颗心生生绞碎。
表哥,如何……才可以?
屋外,卉珍守在廊子下,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新摘下制茶的花儿,翻过来,又翻过去,心中烦躁,怎的还不干。
抬头偷偷看去,屋内,溪兰额间的金钿花上透亮地反射起清澈的水光,比寻常的花钿要柔亮许多。空气里全是溪兰的气味。卉珍嗅着溪兰身上初闻异常清新柔美,再闻却是止不住风情缱绻的香,想象着终有一天那人将如痴如狂的模样,不由微微红了脸,连脚都酥软了几分,颤颤扫溪兰对面正饮茶的巯正一眼,少年英俊,却不是自己能亲近得起的,一丝嫉妒一丝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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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卉珍守在廊子下,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新摘下制茶的花儿,翻过来,又翻过去,心中烦躁,怎的还不干。
抬头偷偷看去,屋内,溪兰额间的金钿花上透亮地反射起清澈的水光,比寻常的花钿要柔亮许多。空气里全是溪兰的气味。卉珍嗅着溪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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