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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于府里,内院深处,于镜峥立在窗外看房内,福吉的哭声隐隐约约,一阵哭一阵停的,和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早得了信,自己那外甥女只怕在季相府里要成下堂妇。他想起去年,他不得不回府在年内祭祖见着的那个路顺和,柔弱入骨,她恭恭敬敬地一福,几多青丝从背后滑下来落在身侧,柔滑乌亮长长的直到膝盖。
他以为看花了眼,闭眼又睁开,没有看错呢,那样的一头发!若是他见着,会想起什么?或者他早就忘记……忘记了吗?只有我记着,只有我苦着,为什么?不该只有我浸在这无边的痛苦里,不该!谁来陪我?
季由霄!你要记得,一定要记着,我不忘,也绝不能让你忘……
他听见房里没了声音,反而觉得呼吸急促难耐,望了望天色还不太晚,转身向另一边走去,那里是他在外蓄的姬妾,早已经悉数进府中,这府里又充满了甜香气味,只是,这次却是慢院满屋的胭脂香粉味,不再是那遮臭食肉香。
从此刘氏的一切都消散不见——他以为如此。
沐休日,季府里家人要齐聚一堂,本该和乐的一个场面,却凝重压抑。季祥枫在入厅堂时正巧与他的夫人“路顺和”碰了个对脸,他哼的一声别过脸抢先走进厅堂,烯悬毫无惧色抬脚跟进,似也不怎么把自己的夫君当作一回事。季相看在眼里,不禁恼怒得暗暗痛骂那于镜峥,这样的女子难怪三儿不喜。
真怪自己呢,季相懊恼半天,看着两人分坐在一张高脚茶几左右,却相互不待见得比着谁脸更冷,他又摇头。
虽说枫儿顽劣,但这京中多少良家女儿抢着嫁他相府,偏偏于镜峥那送来张画,画上的女儿长着长长的发,柔柔地搭着肩,风吹桃花落地,发丝飞舞,飞出了卷轴一丝丝绕到了他的脖子上,越来越紧,他忽然回过神来,再看那画里,只是个眉眼乖顺的女孩儿,并无半分象。
也说不出为何,他总想着那人背对着他柔柔地走远,与这画中的女孩儿姿态仿若。三儿子,那张脸是他钟爱的,加上那头发,不知道又有多少希冀浮现在他心里。
我的儿子,该也喜欢那样的女子吧!他这样想,便合了亲。
“今日里叫了你们来,想必都知为了何事。”他扫了一干姬妾一眼,“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偏还未抓着贼人,府里这些天下人奴才连带着你们这些受闲饭的也闹得不堪,你们可真是越发长进了!”
无人敢回他的话,赖姨娘低着头,郭姨娘等皆不言语偷偷怒对季祥枫那对闹腾的“正主”,只何轻楼看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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