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不明的一眼再悄悄离去。雨水迷了他的眼,雨水中浑身湿透的两人又分开,奚王离去,那桀骜的女子笑得张狂,伞也随风而去,那水从她的发流到脖颈,滑进胸口,将衣襟冲刷开去,他迷醉地看见那洁白半露的胸口,几乎是咬牙离去。想,也不能想,也许有一天,她会是太子的劫。
那一次,他庆幸,他能忍,而她不是自己的劫。
祈嫔起身时,单薄的宫装滑下了窈窕的肩膀,露出胸前白芒的一片,闪着旧时的那份记忆飘荡在泷和帝的迷梦里。她走过来,已经双手抱住了他,轻轻地吻那脖子,喘息一波波,泷和帝没有犹豫搂住了她,倒向一片春意盎然。
啊!短促的一声叫喊。
一个宫人倒在偏僻的角落,她的双眼被挖去,身上的肉被撕咬下一大块。
第二夜,泷和帝想要抓住那醉酒得东倒西歪的祈嫔,仿佛又看到太子徵那隐蔽的势力牢牢地将巫祈言若牵制住,京城一片喊杀声中,眼神迷乱,心智不在的那个人,心里一阵阵地痛。本可以放了她,但他握紧了那手,一转身离去,就快了,太子徵,你会输的,一个有太强烈欲 望的太子不会活。
祈嫔跌倒了,她一只手弱弱地抓住了泷和帝的衣角,“你……怎么不来?”那酒醉的娇美和双眼的迷雾多想那时的言若,柔弱得如同水一般。泷和帝低头吻那鬓角,一直滑到唇上。
唔……一名内监死在花丛里,花朵染上了异样的红,他的双眼被挤爆了填在两朵花芯里,粘稠的汁液拉得长长细细,正一点点试图接近地面。
第三夜,欣妃缩在殿中的一角,无助得看,惊惧地听,可怕的声音,但唤的宫人却怎么也不来,啊!!她捂住了耳朵,为什么,为什么?谁要害我?
泷和帝却搂抱着美丽柔弱的祈嫔哄着,“这样的雷雨,这样的天,原来你也应该怕的。”他想起,最后一次巫祈言若祈雨,雨很大,但雷也来了,一阵阵,象要将人活活劈死一样。然后,太子徵死了,死在言若手里,应生回报时只说了一句:“恭喜二皇子!”他看着应生想,你不过是恨着太子徵,但是,你很快也要恨我了。
景毅说:“二皇子,事成了,但巫祈不能留,莫要像徵一样。”像他一样?不,做太子的当然不能留着她,但是,皇帝可以。景毅,父皇不久了,你若坚持,那我也不顾嬿婉了。
愉贵妃披散头发坐在床头,两眼发着幽光,我的女儿,我的公主,那些人都要给你陪葬。
长公主嬿婉用力握住那黄金簇花团绕的黑玉镯子,言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