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绰有余,每代巫祈更迭皆是血流成河,何必再无谓地牺牲这许多生命。烯悬不明白,人,没了,还要术干嘛?”
“这是我的冤孽啊。”亓息突然泪流满面,“孩子,你与那些巫祈都是我的后人,是我害了你们。”
“这遗天宫原本是从前四方巫族躲避了官府追杀和世人追探的聚居之地,不知从何年代起,不同流派的巫师巫女们渐渐竟融合成一个部族,借着遗天宫的隐蔽和无人能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巫族也依靠着此地极其有利的灵气有了异常的长进,竟俨然有了通神之福,祈天之力,早不是那往日巫蛊毒咒可比。此处的鸟兽虫鱼,风雨雷电,甚至一草一木皆能驾驭驱使,甚至能加以再造,仿佛神祗一般的创天造地。生活在此的族人们也以能在此获得远远凌驾于人世的力量而骄傲,再不屑与人为伍,于是封闭了出入的道路,过着自在和虔诚求索异术的时光。”
“只是;为了巫族的传承,巫族之中通婚频繁,及后竟皆是亲眷再无适婚者,是以也慢慢将有缘之人引进宫中通婚。但巫族壮大却渐渐失去了那种另他们无比珍视和自傲的力量,这叫众人无比恐慌,简直如天塌一般惶惶不可终日,曾经那种得到的狂喜有多深刻,之后失去的痛苦就有多深。我没有经历过那段恐慌,只单单从宫中书录中看到过记载,当时宫中所出现的种种人心浮动和乱象频生,最后竟招致疯狂的那些记录真叫人浑身冰凉,仿佛亲见地狱一般。那些丧失了一切理智的巫师巫女甚至杀子弑女用以献祭,将其妻子丈夫扔进深窟中活活叫山兽咬死分食,更有将自己的手臂献出祭祀神明天地者,一边是血流满地痛楚,一边是狂热的希冀和一边是害怕失败的紧张,生生地将人扭曲成魔。到最后,灵力减弱源自于人数的众多终究促成了相互的杀戮和活命的争夺,不管有心无心的统统卷入了一场浩劫。”
“合上那泛黄的书页连指尖也留存着血腥和战栗,只近十年的狂乱嗜杀,便去了近大半人口,血腥味常年难消。直到后来,缪氿的祖父,原本极为疏淡隐蔽不招眼的一个修术师;远离人群活动极少,却在变乱到顶峰时出手,他竟在众人灵术皆退化的时候驱使出异兽,将杀红了眼的众人悉数压制收服。他驱使着红蛇名血崖,身量如小山,神力无比,另有地刺虎、元眼兽、角甲牛等三只怪异又凶猛的兽,以前所未有的强势迅速镇压了一干族人,并被奉为族长。此人更教巫族修养生息,并另辟蹊径教导族人修习,不过十几年巫族便又荣盛强大,自那时起修建了遗天宫,巫族两字再不复存在,后世皆以宫人自称。”
烯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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