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廊,进入那满是细碎珠光的内殿中,蛇皮上带着墨绿的幽光闯进她的眼里,一阵怪风,仿佛连心里都有一股血腥的香甜。
缪氿,身着黑色的玄衣,戴着黄金的高冠慢慢地从那金银交辉的宝座上转过身来,明亮了一室,仿佛月光照耀在殿堂中。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铁血手腕的杀神,其实只是个俊秀纤长的青年,眉目间含着笑意,轻轻地拍了拍血崖的脑袋,挥退了它。温柔得仿佛是在抚摸着一条乖巧的猫儿般,连脚步声也无几声,像阵清风就飘到亓息她们三人的面前。
他笑着看着一名少女,那少女满面绯红,早已不再发抖恐惧。再撇一眼亓息身边那位,也是羞臊着低了头。烯悬却看见亓息的身上一抖,即使隔了那样多的年月,她也能感到亓息那刻的害怕和寒冷。缪氿的笑容是危险的,亓息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很快,肆无忌惮的调笑撒娇和缪氿一下有一下无的声音回响在殿宇内。亓息看见那两名少女左右依偎着缪氿,酒酣意浓,软语声声,她松了口气默默离开。烯悬却突然一个冷颤,因为,她看见,缪氿分明在亓息离去的方向看上了一眼,那一眼叫烯悬寒到了骨髓里,仿佛野兽看见了鲜肉。
光在烯悬的眼中淬灭,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亓息那绝望的影像。
“缪氿憎恨着一切女子,家遭大变后,他更从未对女子多看一眼,他的身边永远是清一色的男子。因为,那注魂术却是他那野心勃勃的祖母所创,他那祖父原本是外族;不知何时被其祖母带回宫中,做了她的丈夫。在变乱高峰时候,她竟无意撞破天机,原本她的父母是族中数一数二的术师,而她也一心要恢复父母在时的荣耀力量。一日,她竟背着家人,将缪氿最亲近的姐姐捉了去杀死,而后注入了一只野兽的体内。找寻而来的缪氿祖父痛苦地看见自己可爱的孙女成了一只丑陋凶狠的怪兽。他觉得他的妻子如同魔鬼一般可恶可恨,仇恨生了根,发了芽,还未等到她将手伸向缪氿的父母,缪氿的祖父便偷了那注魂术,将缪氿的祖母按进了迷雾的河水中。”
烯悬仿佛看见水光下,那疯狂的眼神渐渐平息,扭曲的面孔也渐渐平静,唯有缪氿祖父的眼泪滴落着激起了水珠,缪氿就在岸边静静地看着,那两名女孩也在水中,飘散的发如纠缠的水草般渐渐沉下了河底。
哼!“将剩下那个带来!”缪氿冷冷地吩咐道,祖父是多么可悲,他不知道,祖母早在那注魂术中下了言咒,习得的人定会继承她的遗愿——继续杀死他的亲人,然后统一巫族。到最后,祖父每当看着那血崖等兽竟是痛极,才另它们吞没自己。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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