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来。
他就这样侵略地闯进她的视野。
她仿佛看到一条被冲上岸搁浅的鲨鱼,断了鱼鳍,破了皮相。
冷血英气的生物,却又那么虚弱无害地吸引人靠近。
“听说大夫下手术累了,容易低血糖。”
他应该是十分绅士儒雅的商人,主动同她打招呼,还从西服前襟的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当然,是用没有打石膏的那只手。
手掌宽厚,手臂有力。
“大夫,吃糖。”
他在她耳畔落下低沉的轻语,暗流涌动的亲昵危险。
他怎么知道她下手术容易低血糖。
姜泠潦草地从他手心挑了一颗糖,正要抽离,他却忽然合拢掌心。
男人逼仄的力道,牢牢钳住她骨感的纤手。
“你桌子上的照片,其实是赝品。”
直击灵魂的桎梏冒犯,真正的心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人都是有戒备心的,姜泠试图摆脱他的纠缠,声线偏寒。
“先生,这与你无关。”
但是摆脱无果,反而越陷越深。
他进一步钳住她的手,迫使她的指尖落在某一颗糖上。
“你在南洋的故事,也是假的。”
他的气场是冷的,气息是热的。
那是对生灵气息的口腹之欲,汹涌狂妄。
她就是生灵。
“你…怎么知道?”
姜泠莫名觉得血液升温,心跳加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用深不见底的眼神,把糖裹进她的手心。
“一眼可见。”
桎梏脱离的瞬间,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神秘而沉冷。
女人纤薄骨感的手心,残存着他胸膛的体温。
姜泠缄默许久,缓缓摊开手心。
一颗姜汁奶糖。
——
是的,一上来就要如此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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