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医师,也应该感谢一下江叙的指导。
于桑觉得江叙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不过耐不住女友劝,加上确实有些关心许久未见的江叙,于是买了些水果,打算去给他拜个年。
结果一推开门……于桑怔愣道:“我走错了?”
沈方煜僵硬了一瞬,对于桑说:“应该没有。”
“那你……”
沈方煜看了一眼于桑手里提的水果,瞬间反应过来他此行的目的,大脑飞速运转片刻,沈方煜说:“我也是来给江叙拜年的。”
“哦……”虽然不能理解他俩什么时候成了能互相拜年的关系,但于桑一时也没太多想,提着水果走进了客厅。
“叙哥呢?”他看了看,客厅没有别人,沙发还有点乱,抱枕莫名丢了一地。
沈方煜飞快地把那几个抱枕捡起来,又不动声色地把丢了卫生纸的垃圾桶放到沙发背后,轻车熟路地给于桑泡了杯茶。
“他洗澡去了,一会儿就过来。”
“他哥也不在?”于桑记得江叙有个木讷寡言的表哥,江叙还咨询过他如何和这位表哥相处。
沈方煜愣了愣,“什么哥?”
“叙哥跟我说他跟他哥住一块儿呢。”
沈方煜的神色登时变得有些微妙。
他搬进来之前,江叙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唯一跟江叙住在一起过的只有他。
所以说明……江叙跟于桑说他是他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沈方煜心口跟猫爪挠似的,莫名有点痒。
脑子里仿佛又回荡起了江叙叫他的那一句“方煜哥哥”。
“可能……搬走了吧。”沈方煜眼观鼻鼻观心道。
“你耳朵怎么了?”观察力惊人的于桑很快发现了沈方煜的变化,自顾自道:“冻疮?也不像啊,怎么这么红?”
沈方煜清了清嗓子,正想找补两句,浴室突然传来一声:“沈方煜,你给我拿成你的内裤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沙发上的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面面相觑半晌,于桑神色有些混乱道:“刚刚叙哥说什么?”
“他说……”沈方煜咽了口唾沫,“他说他车钥匙漏在车库了。”
“……”于桑沉默片刻道:“我觉得他好像说的是你给他拿成你的内裤了。”
“怎么可能,”沈方煜打着哈哈夸张笑道:“我又不住这儿!”
结果浴室的人没得到回应,又喊了一句:“沈方煜——”
声音很慵懒,尾音拖得很长,隔着雾蒙蒙的水汽和浴室玻璃,模糊里带着几分亲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