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断的——
他的岑溪。
即使不忍心,喻琅还是转过身,逼迫自己离开。
还学会离家出走了,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孟女士瞪着岑川,哼一声,把桌上自己带过来的礼盒推到岑溪面前,继续不久前的话题。
我跟你说的,你都记着点。不要一赌气就说分开,姓许的家里条件不差,不缺这一点,但我们不能不准备,让人看轻了。这是我特意托人买的印尼白花胶,美容养颜的,对身体好,你拿去送给男友的妈妈,交往这么久,第一次见面得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另外一盒是茶叶,你爸本来打算送给领导的,你拿去送给他爸爸......
妈!够了。岑川听不下去,压不住的烦躁冲上头,想要制止眼前的荒唐,她说分手了你听不见吗?你把姐当成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放低姿态去讨好别人!
闭嘴,你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她这么多年强势惯了,受不了一点点忤逆,你最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跟我解释。
我说够了,别再逼她!岑川怒不可遏,一把挥开桌上的东西,一字一顿,我没什么好解释。
孟女士反应过来,很快甩过来一巴掌。被打了,岑川只觉得太阳穴胀痛,看见散落一地的盒子,心底多了些不管不顾的勇气。
他不能永远躲在姐姐背后。
您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非得让我们都恨你吗?
恨我?
孟女士难以置信,嗤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更冷硬,气得浑身发抖。
我做了什么让你们恨我?为了你们姐弟俩能过得幸福,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这段婚姻糟糕透顶,我也忍了几十年,妈妈操劳这辈子,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这种话?你们是一家人,我算得了什么。
岑川还想争,岑溪起身把他推到门外,大声吼他,你出去!
我不走。
岑溪的眼眶涨满泪水,看着他,声音里带了哀求,岑川,我让你出去。
她回忆起了很多可怕的事。
这么多年的乖顺、忍受,似乎只换来了眼前更痛苦的局面,而不是妈妈的改变。
她强忍住泪水,我早就说过,您可以跟爸离婚的。岑川第一次用衣柜把自己撞出一脑袋血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要为了我们活。我们也不会因为您的放弃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幸福。
别给我说以前!作为母亲,我盼望你婚姻美满,有什么错?
孟女士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岑溪从小就知道。
她将自己一生的不幸归结于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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