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就是久不出头,难免有人以为她不得圣眷。穿用摆设半新不旧的,绣鞋还是前些年老样子,如今连外头得脸儿的宫女都不时兴穿了。他的妃嫔,又是宁王的恩人,怎好穿旧衣裳嚼冷点心呢?皇帝大笔一挥直接将她升了嫔位。
陆靖柔盘腿坐在新制的锦被里,吸了吸鼻子,觉得皇上多少脑子有点问题,从来没谈过恋爱,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晓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道理。不过他身边的萧阙,眼睛偏利得刀子似的,上下扫几眼,能剖出人家的肚肠。
双喜把她的头发简单挽一把,松松盘在脑后。自从皇帝脑子一热晋她位分之后,日常穿用琐物比从前上了一个档次。掬满掌的茉莉花油往身上按,又滑又润不腻手,再上珍珠粉,养出一身雪白滑嫩的好皮子。听说是南边进贡的,内务府专挑上等货色。
“皇上南巡的事儿您听说了么?”双喜的辫子梢在她鼻子前边一摇一晃,绫子上两颗玛瑙珠子时而“磕哒”地响一声。“皇上还说要把您的名字加进去,御前的人惊得了不得,下值偷偷找人同我说的。”
陆靖柔啊了一声,捞起手边象牙把镜照一照脸。杏眼细眉,薄单单瓜子脸儿,清秀里头数不上漂亮。她就更不明白了。
足见不是长相的原因。
她这人不愿搜肠刮肚的想事儿,一则没那么好的脑子,二来知道越多越好么?横竖不是杀头罪过,人家乐得不说,她也就乐得蒙在鼓里。
头天她倒是见了皇上身边那个萧阙一次。虽说从前闹过小小的不愉快,一直梗脖子僵着也不是事儿,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呀!
她踩着花盆底走不快,费劲巴拉地追上了,把身边伺候的人都支开,深深地行个礼,满脸堆笑:“靖柔从前不懂事,冲撞了萧大人。从前的事情请萧大人别放在心上才好。”
日暮时分太阳光金灿灿刺眼。萧阙眯着眼瞧她,鼻尖顶着几粒圆汗珠,鬓角都濡湿了,足见一路追得辛苦。
“娘娘怎么不派人来传呢,钟粹宫到这头儿路程不短。”他抻袖筒里帕子出来要给她揩揩脸。
这主儿没会过意来,自己劈手夺过去胡头胡脸乱抹,末了大剌剌把手一伸,要把帕子还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手又缩回去了。这是做什么?他觉得好笑,低头瞧着她。身量小小的,踩着花盆底才够到他肩膀。
陆靖柔脸一红,嗫嚅道:“我生怕您记恨我,不待见我,所以打听好了您在哪巴巴地赶了来,求您的宽恕。”
大约是真急着赶路,说话还呼哧呼哧的。他没来由想起从前养的一只小京巴儿,底下人孝敬的。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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