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仰,天下人莫敢弗从。可是论恩爱缘分,并非您这头强扭,我这头结的瓜就能甜。我不喜欢您,无人可以左右。”
她平静看向地面:“我从前对您有悲怜,怜惜您高居皇位不得自由。后来生忧惧,惧怕您知晓我在西北受欺辱,会恨我不洁,丢皇家的面子。女人到了那种境地,多少活不成了。”话至此处,陆靖柔顿了一顿:“当然,您不听话非要将我带去西北,是真他妈的傻逼。”
皇帝恍恍然,两眼直插插盯着她,生生受了这一句辱骂。
“我毕竟名义上是您的人,搓圆捏扁应当应分的。皇上广播雨露,顶好把女人顺裤带绑成一串,一气儿生他个百八十个孩子,对不对?”陆靖柔凄然一笑,“可是我恨透繁文缛节,压根不想生什么狗屁孩子。大阿哥明明有爹也像没爹,他快两岁了,您抱过他几回?没爹疼的孩子生几个才够?您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不知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你……”
皇帝喘了半天气,终于跌跌撞撞扑下床来:“怎么不早说……朕会给你做主,朕给你做主,你想杀谁就杀谁,朕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陆靖柔眼底干涸,没有泪了。
“我不说,因为我害怕。白天黑夜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差池惹来杀身之祸。皇后同我不对付,您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动,我如何说实话?”
皇帝双手颤抖,用力抱紧了她。
“你不知道,朕身边只有你了,朕的心都托在你身上,怎么舍得杀你。”
“舍不得杀我,就杀我妹妹?”
陆靖柔声音很轻。
“擅自离宫是大罪,朕本无意——”皇帝话音未落,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你们,你们果真!”
她望向皇帝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退后膝行几步,庄正一礼,无比认真虔诚。
她说:“臣妾不知廉耻,勾引司礼监掌印在先,连累萧大人牵连其中,无辜受害。臣妾自知罪大恶极,此身听凭皇上处置,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