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支枝条柔韧的垂丝茉莉,花瓣被风吹起来,枝条却任凭风吹雨打不动。
他止住乔裕要下车的动作,自己开了车门。芜茵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撑着伞的手软了软,微红的眼睛被雨水迷住。她伸手要抹,被贺知延攥住了手腕。
贺知延下了车,拿过她手中的伞,屈身抬手就将她抱到了车上。升起的挡板隔开了前后座的空间,贺知延用手帕擦掉芜茵脸上的雨水,将毯子盖到了她正在发抖的身体上。芜茵的唇紧紧抿着,低着头攥紧了毯子的一角,然后就被他抱到了怀中。
“对不起茵茵,可能是因为在山区,又有暴雨,刚才手机没有信号,”贺知延低头去看她微红的双眼,手帕轻轻擦着她脸颊和脖颈上的雨水,“让你担心了。”
芜茵摇了摇头,因为自己的衬衫都湿了,她不想弄湿贺知延身上的西装。不过刚刚要起身,就被他用手掌箍住腰身抱得更紧了一些。贺知延低头到她脸侧,轻轻地摩挲着她还有些发抖的手臂,低声道:“怕我出事吗?”
芜茵没有说话,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死亡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旦肉体消失,人的痕迹也会逐渐消失。她要反复看着那张照片记忆,才不至于让自己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忘记那双眼睛,因为这是他存在过的证据。也因为一双相似的眼睛,她在心内祈祷贺知延一定要长命百岁。
可说心里话,假使撇开这些不谈,她也不希望贺知延出任何事情,就像她不希望身边任何人出意外一样。
“我听同事说这里出了很大的事故,”芜茵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显得失态,“你和乔助理都没有接电话,所以我有点担心。”
所以她就冒着雨从民宿跑到了这里——
贺知延看着她湿透的鞋子和裤脚,目光不由得停住。芜茵是个很安静,很喜欢忍耐,好像性子又有点冷淡的人。虽然这点作为情人来说还不错,但是有时他会尝试着想她不安静、不忍耐的样子。她从来都不会过问他的事情,今天是芜茵第一次开口质问他。
芜茵把他放在心上了吗?他不至于会因为一个情人的惦念就觉得这是什么稀罕事,可芜茵不太一样,能从她口中听到带上质问语气的话是件很难得的事情。谁不喜欢别人为自己破例呢?
贺知延为她披上西装外套,手掌捧上了她的脸颊。芜茵的眼睫轻轻颤动,她看着他那双眼睛,撑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动,随后勾上了他的脖颈。她没有试探和犹豫,带着雨水气息的吻落到了他唇上。
贺知延单手扣紧她的腰身,任由她笨拙地啃了一下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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