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这儿做义工给的钱很多?”唐宁猜测道。
唐嘉乐敷衍道:“对,超多。”
唐宁最终选择了三楼的卧室,这里视野最好,落地窗外就是海天一线。唐嘉乐不放心她一个人,也住到了三楼,两个房间夹着一个露台,各有一个侧门通向这里。
露台上四周是种满绣球的花坛,中央是个十平左右的内嵌式泳池,泳池边是一个藤椅秋千架。
唐宁很喜欢这个秋千,在上面坐了许久才回房间收拾东西。晚些时候唐嘉乐去叫她吃饭,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应,只好从露台穿过去找她。
侧门没有锁,唐嘉乐推开门就被冷气激出了一个寒颤。
夏至刚过没多久,昼日绵长,即便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光,仍然日光白烈。屋子有一整面落地窗,阳光透进来,可以将整个房间充满。原本中规中矩的布置,被唐宁自己改造得乱七八糟。
床歪斜着,显然是推不动半路作罢,原本摆在墙那边的沙发,被挪到了落地窗前……
唐嘉乐知道,她是想离海近一些。
此时唐宁穿着一身橙色的裙子,就这么斜靠在白色的沙发上闭着眼。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脸贴着上臂,黑发如瀑一般垂在一旁。窗外的屋顶与田园刚好被沙发挡住,一眼看过去只有海天相接的一线。
海是浮在空中的一滴泪,被太阳蒸腾成云,被风吹散成金色的鳞片,化成大鱼扶摇而起。
这一幕像极了弗雷德里克的名画《燃烧的六月》。
画中的女子亦如唐宁这般,躺在剧毒的夹竹桃下,不知是睡去还是已经死亡。
唐嘉乐猛然心慌,快步越过唐宁乱丢在地上的行李,上前扶起她的头。唐宁被暴晒了太久,脸颊发烫,头发汗湿,黏在脖颈与发际,身上却被冷气侵蚀,冰冰凉凉的。
“唐宁?”
唐嘉乐摸着唐宁的额头轻声唤她。
女孩没睁眼,嘴先噘了起来,带着哭腔嘟囔:“难受。”
“是不是中暑了?”
大概是在露台上待了太久,又马上进空调房,身体没能适应。
唐嘉乐忙拿过空调板,把空调温度调了上去,然后一把将唐宁横抱了起来,放到了不太晒的床上。
唐宁哼哼唧唧地睁了眼,从明到暗,眼有些花,看了半天才看清是唐嘉乐。
“头疼,恶心。”
她可怜巴巴地撇着嘴,唐嘉乐无奈又好笑。
都是自己作的。
他跑回房间拿了藿香正气水过来,扶着唐宁坐起身。
唐宁喝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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