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振岳想起艾如瑗被她师傅废去武功之事,心中一动,阿道:“老丈,家母会不会是被人废了武功?”
荆山毒叟摇摇头道:“这个完全不同,被人废去武功,真气被破,乃是外来的侵袭,但令堂的真气耗竭,则是突然由体内消失。
好像正是一个人把所有的力气,—旦悉数用完一样,这就是老朽想不通的地方,一个人的力气,决不可能会在一时之间,悉数用完……”
卫劲秋插口道:“晚辈听说过,有一种慢性毒药,服了之后,发作十分缓慢,使人真气逐渐耗损,也许南兄伯母,服了这种药。”
荆山毒叟笑了笑道:“老朽原也怀疑是服了某种慢性毒药,但经细心诊断,却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说到这里,望了南振岳一眼,接下去道:“数日来老朽诊察的病情,大致如此,老朽因查不出病因,因此除了给令堂服了些护心益气之药,使她病势稳定下来,然后再作进一步探讨。
三日前司无忌派他大弟子前来,说他要登门相访,司无忌和老朽怨隙颇深,来意自然不善,强敌临门,老朽只好把令堂之事,暂时搁置。
不过老朽可以断言,令堂虽然昏迷不醒,病势沉重,状类走火入魔,此种病况原可拖延甚久,不会有什么急遽变化,何况又服了老朽的护心丹药……”
南振岳道:“老丈方才不是说家母病势有了变化么?”
荆山毒叟道:“正是如此,老朽才深感意外!”
南振岳道:“不知家母病势,变化如何?”
荆山毒叟迟疑的道:“这个么……”
话声沉重,停了一停道:“这变化来得奇怪,如果……”
南振岳自然听得出他口中语气,似乎不妙,心头猛地一沉,问道:“如果什么?”
荆山毒叟道:“如果继续恶化,只怕……唉,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似是碍难出口,说来甚是吃力。
南振岳只觉心头一酸,含泪道:“这么说来,家母是没有救了?”
荆山毒叟徐徐站起,沉思有顷,说道:“老朽不敢相信,以目前令堂的脉息推断,只怕……只怕……挨不过今晚子时了……”
“什么……?”
南振岳突然如闻焦雷,双目木然直视,望着榻上的母亲,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突然,双膝一屈,扑的朝荆山毒叟面前跪了下去,颤声道:“老丈,你好歹救救家母,南振岳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你的。”
荆山毒叟慌忙一把扶住他道:“南老弟,你这干什么,老朽如能尽一分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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