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离,嬷嬷,我恐怕等不了三年五载了,我实在不想再跟他过下去,我只要一想到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都觉得难以呼吸。嬷嬷你明白吗?”
“不明白,为何不想过下去了?以前宋姨娘在时我也没见你这模样啊,如今宋姨娘走了,怎的反而过不下去了?”
“宋姨娘算什么?他眼光高着呢,人家看上的可是公主。”
徐嬷嬷愣住,“这事你从何得知的?”
“我亲眼看见的,他收了人家公主的香囊,又在街上为了公主与人对峙,如此明显了,难道我还要继续赖在这?难道要等着他亲自休了我吗?”
“胡说。”徐嬷嬷不赞同道,“你这几日总往外跑是不知道,姑爷每日都过来正院等你,等不到你也没生气,他都这般态度了,又怎会休了你?”
沈虞知道,徐嬷嬷素来只想撮合她与裴義之,让她们好生过日子。只是,她恐怕要令她失望了,这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嬷嬷,”沈虞放下勺子,“嬷嬷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我真的不想再与他过了。”
闻言,徐嬷嬷也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沈虞吃完早饭,便带着佩秋出门,在大门口出恰好见到一个神秘男子进门,那人见到她也微微一愣,手上的拿着的东西立马往身后藏住。
不过沈虞已经看见了,是封绿皮信笺。
她冷笑,也不知裴義之一天到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人见她没多问径直出了大门,心里松了口气,进了书房禀报道:“公子,这是从泽州截下的信笺。”
裴義之接过来看,上头写着沈虞的名字,微微蹙眉,“那两人已经拦下了?”
“是,被我们的人拦在泽州,送进牢里了。”
裴義之粗略的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并未发现有何重要信息,沉吟片刻,说道:“既如此,那就继续拦着,莫要让两人回长安见到她。”
“公子,可要将两人永绝后患?”
“不必。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留其性命便是,不过”他又补充道:“若是两人有了威胁,届时必定除之。”
那人想到一事,又迟疑道:“公子,属下适才在门口遇见了夫人,她想必已经看到了属下手上的信笺。”
果然,裴義之面色一寒。
那人心底发憷,赶紧匍匐认错,“属下该死,是属下大意了。”
“若是再有下次,你自行领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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